詹元厚一抬頭,林秋已在包間里蒸發,仿佛從未出現。
“跑,跑,跑了么?”
“那個小子跑啦?”
許久,有人驚醒般喊道,無人應答,皆因眾人皆陷在剛才那場恐怖的陰影中。
時間足足過去了五六個呼吸,眾人才緩過神來。
“媽呀,嚇死老子了,詹元厚,這全都是你的罪,好好兒的,干嘛打蘇清雪的主意?自找死路還拖累了我們?!?
有人怒罵詹元厚,如石頭擊開水面,激起憤怒的波瀾。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像油鍋里濺進冷水,炸開了鍋,一齊指著詹元厚斥責。對他們來說,這無妄之災,都是因詹元厚而起。
“哼,跟你這玩意兒相識,算是八輩倒大霉?!?
“詹元厚,從此后老死不相往來!”
“詹老頭子,讓你的臭小子離我女兒遠點兒,我不想家人為你陪葬。”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對林秋沒絲毫怨氣,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詹元厚。他們認為,是詹元厚給他們帶來災禍。
他們都急著劃清界限,若是換一群飛揚跋扈的少年,在這教訓之后,定會策劃復仇。但這些人,都不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而是久經風霜的老狐貍。林秋的恐懼已深深地烙印在他們心上,誰都知曉,此人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即便是能對付,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年紀的人,絕不會做這賠本的買賣,于是,沒人恨林秋,也沒有報復的心念。
他們只愿與詹元厚斷絕聯系,以防林秋找詹元厚算賬時波及到他們。聽到眾人的訓責,詹元厚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內心滿是恐懼。
他也意識到,務必立刻打消對蘇清雪不切實際的念頭,否則必死無疑。
在酒店內,當林秋整治詹元厚等人之際,于曉遙正嬌態橫生地打著瑞彩集團老板的電話,編造林秋對她騷擾的故事,夸大其詞地告訴老板,以達到借助瑞彩集團搞垮林秋和蘇氏集團的目的,讓自己心中得以宣泄。
“好了,寶貝兒,你別跟那個女婿計較了。”
“等下我聯系下我在東海市的朋友,晚上你們一起吃飯…他那邊也有頭有臉,我會讓他幫你對付蘇氏集團?!?
“順便提一句,我那個朋友跟東海銀行的詹行長關系鐵得很,只要他助陣,詹行長肯定幫忙,隨便一弄,蘇氏集團就得倒,那個時候,怕蘇清雪和林秋不來跪著求你。”
瑞彩集團老總顯然被于曉遙吃得死死的,如獵手一般卻被于曉遙這只狡猾的狐貍掌控住。
聽見這些,于曉遙喜形于色:“謝謝你親愛的,對我最好了…我回去一定伺候你周到,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聲音如糖似蜜,掛斷電話,那邊的男人已被迷得全身酥軟。
隨著夜幕降臨,于曉遙精心打扮,身穿黑色長裙奔赴晚宴。
此刻,林秋正在銅雀樓的密室中泡著藥浴恢復經脈。即便這里除了軒轅破天、五大光明島高手,還有一眾精英,乃至陰鯊的精英團隊,東海市的安全無需他操心。
但這次突來襲擊仍讓他心生不滿。這并非對自身安危的憂慮,而是無法接受自己如今虛弱的事實。他強大了多少年,如今卻成為別人眼中的目標,對林秋來說,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平凡,也無法忍受弱小。因此此刻的林秋像重獲修行初心般,充滿斗志,百倍精神投入修行。
密室內并非只有林秋在藥浴,陰鯊的十杰與風天嘯也在其中,林秋為修復經脈,十杰與風天嘯則是強化拓寬經脈,為即將到來的丹藥做準備。狀態最好、經脈最廣闊和穩固時,才能更好地吸取丹藥藥力,迅速提升修為。
未來幾天他們都將與林秋共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