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如霜精心編織的馬屁之網輕輕拋出后,原本預期中夏成雄那標志性的笑容應當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綻放,嘴角上揚,眼含笑意,仿佛連皺紋都跳躍著喜悅。
然而,這一次,空氣中彌漫的卻是異常的沉靜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夏成雄的面容竟被一抹難以言喻的落寞所覆蓋,與往昔的歡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就像盛夏突遇秋霜,令人猝不及防。
“罷了,往后休要再提武道宗師之名,我這點兒微末之技,不過是花架子罷了,怎敢妄稱宗師?”夏成雄輕嘆,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無奈,眼神望向遠方,仿佛穿越了歲月的長河,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也照見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渺小。
夏如霜聞言,心中愕然,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顆巨石,漣漪四起。在她的世界里,夏成雄是那座永遠屹立不倒的山峰,自信、驕傲,對太極的熱愛與鉆研,如同他對生命的執著,深不可測。
記得那年出游,突如其來的劫匪如夜色中的餓狼,而他們身邊的保鏢還未及反應,夏成雄已化作一道閃電,身形如龍,拳風呼嘯,瞬息間便將那些不速之客一一制服,那份從容與力量,至今仍讓她心生敬畏。
“爺爺,您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您的拳法,您的功夫,哪一樣不是證明了您武道宗師的地位?在這個世界上,若您都不配稱宗師,那還有誰人有此資格?”夏如霜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堅定,她試圖用自己的信念去溫暖那份突如其來的寒冷。
然而,夏成雄只是輕輕搖頭,眼神中多了幾分深沉:“孩子,世界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這一生雖勤于習武,卻也深知自己的局限。武道之路,永無止境,我離那真正的宗師之境,還差得遠呢。”
夏如霜怔怔地看著爺爺,心中充滿了不解與困惑。她不明白,那個曾經讓她無比崇拜的強者,為何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謙遜,甚至是對自己的成就產生了懷疑。她不知道,這是歲月賦予的智慧,還是夏成雄內心深處對武道更高境界的追求與渴望。
“好了,不說這些了。”夏成雄輕撫著孫女的頭,語氣柔和而堅定,似乎是要將這份落寞與自我懷疑深深埋藏,只留下對未來的期許與對孫女的疼愛。“我們繼續前行,武道之路,你我共勉。”
那一刻,夏如霜仿佛看到了爺爺眼中的光芒再次亮起,那是對未知的探索,對自我超越的渴望,也是對她,對未來無盡的期許。
她知道,無論歲月如何更迭,夏成雄那顆追求武道真諦的心,永遠不會停歇。夏成雄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苦澀的弧度,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玩味,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溫柔地投向了站在一旁溫婉如水的蘇清雪,輕聲說道:“這位,便是你常在耳邊提起,如同春風化雨般溫柔的蘇清雪姑娘吧?”
“夏爺爺好,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倍感榮幸。”蘇清雪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清泉,讓人心曠神怡,她微微欠身,舉止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范。
“好,好極了……我常聽如霜提及你們二人的情誼深厚,如同并蒂蓮般純潔無瑕,只是緣慳一面,未曾親眼相見。”夏成雄笑容可掬,那份和煦如同冬日暖陽,溫暖而不刺眼。
他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蘇清雪坐下,“來來來,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話鋒一轉,夏成雄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好奇,轉頭望向夏如霜,“如霜啊,你不是說清雪和她那位神秘的夫君一同前來嗎?怎么,咱們這位‘大英雄’遲到了不成?”
夏如霜一聽這話,小嘴立刻撅了起來,仿佛能掛起一個小油瓶,她憤憤不平地開始“控訴”起來:“爺爺,你是不知道,那個叫林秋的家伙,簡直是牛皮吹上了天!他說的話,十句有八句能讓人笑掉大牙!”
隨著她的講述,夏成雄的臉色逐漸變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