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無疑火上澆油,使得憤怒的氛圍達到了頂點。金絲眼鏡男更是按捺不住,手掌猛然拍擊在身旁的實木柜臺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宛如夏日驚雷:“小子,你太過囂張了!”
林秋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囂張?不,那只是實力的副產品,而我,不過是習慣了用真話織就自己的盔甲。”說完,他輕巧地繞開眼鏡男,準備將手中的畫卷收起,轉身離去。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劃破空氣:“且慢!”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楊老板挺身而出,他的手仿佛鐵鉗般緊緊握住了林秋的手腕,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勾勾地盯著那幅即將被藏匿的畫卷。
林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期待:“哦?楊老板,莫非您已窺見畫中奧秘?”語氣中滿是對同道中人的尊敬與好奇。
周圍的人原本已蓄勢待發,準備對林秋展開一場“教育”,但楊老板此舉卻讓他們不約而同地收起了怒容,轉而化為一片靜謐。畢竟,楊老板在業內素有“楊天眼”之稱,其鑒寶能力無人能及。
只見楊老板緩緩推開林秋的手,小心翼翼地展開畫卷那被匆匆卷起的一角,隨后取出一只古老的放大鏡,屏息以待,仿佛正面對著世界上最復雜的謎題。眾人也隨之屏息,店鋪內只余下楊老板翻動畫卷和輕微呼吸的聲音。
金絲眼鏡男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性地問道:“楊老板,這幅畫究竟有何特別之處,能讓您如此動容?”他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敬畏與急切。
隨著楊老板目光的逐漸深入,整間店鋪仿佛都被一種莫名的張力所籠罩,等待著那個即將揭曉的秘密……在光影交錯的展廳一隅,林秋的雙眉擰成了兩座小小的山峰,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困惑與不甘:“這畫卷,我已反復審視,為何仍尋不見那隱藏的異樣?
仿佛每一筆每一劃都完美復刻,毫無瑕疵。”言罷,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身旁那位名為“天眼”傳說的楊老板身上,心中暗自思量。
“或許,是我這雙凡胎肉眼,還不足以洞察這藝術背后的深邃。”林秋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是夜風中的一縷輕嘆。
金絲眼鏡男,一位平日里自詡眼光獨到的收藏家,此刻卻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平日里的犀利言辭此刻竟顯得有些遲疑。他凝視著楊老板那雙仿佛能穿透紙張、直視靈魂深處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那份凝重,如同烏云壓頂,讓他不得不暫時按下心頭的怒火,選擇沉默以對。
然而,沉默之中暗流涌動,金絲眼鏡男終究是按捺不住那份不甘與挑釁:“哼,就算是你所謂的‘天眼’,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畫,說不定就是件精心偽造的贗品,而你,不過是錯把魚目當珍珠罷了。”
林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提議道:“哦?既然如此自信,那我們不妨來點實際的。看到那邊那尊古樸的青花瓷瓶了嗎?就讓它作為我們的賭注如何?若這畫確為稀世珍寶,你需將其贈我;反之,我則忍痛割愛,讓那瓷瓶歸你所有。”
金絲眼鏡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關乎尊嚴的較量:“好!我應下了。區區三十萬,不過是個數字,我賭的,是這口氣!”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眾人屏息,目光匯聚于楊老板身上,仿佛連時間都放慢了腳步。
幾分鐘后,楊老板終于從畫卷的世界中抽離,他的眼神復雜,似悲似喜,仿佛經歷了一場靈魂的洗禮。猛然間,他身形一晃,仿佛承受不住某種沉重的負擔,踉蹌幾步,臉上的悲戚之情溢于言表。
“這……”他的話語被沉重的情感所哽咽,半晌才勉強擠出,“此畫,非但非贗,更是絕世之作,其價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