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東把車開到了賀圖南家的對面的林蔭大路上。
停好車子,賀圖南先開口說“別欺負卓小凡。他人挺好,一直很照顧余多。”
秦逸東嗤笑一聲說“怎么,照顧余多就是好人了?他好個屁他,最他媽完蛋的玩應(yīng)兒就是他。下回別讓我看到他。”
賀圖似笑非笑的說“怎么?又要到校門口堵人了?學(xué)哥?”
“靠,你能不能忘了那件事。”
兩個人相視一笑。
秦逸東用手撫了撫額頭,然后說;
“我跟你說一件事。就是那個方敏,有人在保釋她。
是余多姥爺以前的一個老同事,B大法學(xué)院的一個老教授,應(yīng)該是從小看著方敏長大的。
對她還是有一點感情的吧,老爺子已經(jīng)出手了,老人家業(yè)界聲望很高,估計大家都得給點薄面。”
賀圖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說“方老的老朋友?對方敏有一點感情?對余多呢?一點感情都沒有么?他不知道整個事情的過程?”
秦逸東就知道事情一牽扯到余多,賀圖南沒那么容易退讓。
“據(jù)說是看著方敏長大的,老教授當(dāng)初都是要認方敏當(dāng)干女兒的,老人家也是很生氣,所以一直也沒有出手。
這次聽局里的人說方敏聲淚俱下,老爺子雖然厲聲斥責(zé)了,但是回去之后還是念著舊情出手了。”
賀圖南用舌頭頂了頂一側(cè)的臉頰,冷冷的笑著說“行,無所謂,不用制止,順其自然吧。其實想要弄她,在外面比在里面可方便多了。”
秦逸東望著賀圖南的側(cè)臉,賀圖南望著遠處的銀杏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五分鐘。安靜的車內(nèi),響起低沉的聲音
“圖南,算了吧,畢竟是余多的媽媽。
那晚也是因為她出現(xiàn),阻止了悲劇的發(fā)生。雖然她的初衷可能不是為了救余多。
先放她一馬吧!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賀圖南眼神冰冷的說“如果她當(dāng)初能在警局指認那個張興,我早就放了她了。
但是她沒有,在她明明知道的那個人對余多做了什么之后,她卻沒有指認張興!”
秦逸東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是過不去那道坎,但是我覺得,犯不著把事情弄大,那就是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傻女人。
她對余多是沒有親情,但是也沒有害他的心。
而且如果你現(xiàn)在追究,很可能會把這件事鬧得更大,你想沒想過,大家都知道的了這件事,對于余多來說,是二次傷害。”
賀圖南把頭靠在車的后座,眼睛看著遠方,默默的沒有說話。
秦逸東知道賀圖南是同意了,但是同意的很勉強。很不情愿。
過了足足十分鐘,賀圖南才開口:
“你今天特意過來,不是就為了這么個女人的事兒吧?”
秦逸東看著就賀圖南,晃了晃脖子說道“學(xué)霸就是不一樣啊,聰明。”
“圖南,余多,你對他有什么打算?總不能一直帶在身邊吧?”
賀圖南看著秦逸東說“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秦逸東故作輕松的說“沒什么,就是你為了他放棄了留學(xué),想問問你以后對余多的打算。”
賀圖南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實話,沒有特意的想過。有什么打算?就繼續(xù)這樣相處唄,我們從小不就是這樣長大的么?”
“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啊,現(xiàn)在畢竟都大了啊。
都大學(xué)了,擇業(yè)考試之后就分系了,你兩個不是一個系的吧?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天天帶著他上學(xué),放學(xué)?”
賀圖南皺了皺說“其實之前,你也知道,你出國之前那陣子,我想管,人家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