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實在想不到封消寒有什么能求自己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能幫她。
她顫巍巍的看著封消寒開口道“你……你說吧,啥事兒。”
封消寒似乎是并沒有感受到林醉柳緊張的情緒,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抿著嘴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大哥你別看了,我本來不害怕,你這么看我渾身發毛啊。
封消寒眼神過于“熾熱”,林醉柳感受著她的視線,忽然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自己。
“那個,不可能,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封消寒,你不能有這種不正常的想法。”
封消寒?
他頗有些疑惑的看著林醉柳的動作半晌,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什么問題似的。
林醉柳發誓她好像看見封消寒的臉可疑的紅了一下,接著她就聽見封消寒開口道“如若你醫術了得,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看我身體里的毒。”
噢,看毒啊,林醉柳松了口氣,“行,你把胳膊伸過來叫我先切切脈。”
封消寒依然抿著嘴,仿佛是林醉柳求著想給他切脈似的,表情千年不變一下。
林醉柳暗暗翻了個白眼兒,一把抓過他的胳膊,封消寒的胳膊十分溫熱。
林醉柳冰涼涼的爪子一摸上去,立刻覺得渾身上下的冰冷都緩解了不少。
她把手切上封消寒的脈搏,細細感知了一下他如今體內的情況。
簡直一團糟。
“你中毒多久了?”林醉柳眉頭越皺越緊,最后放下手,毫不客氣的開口問道。
封消寒沒有立刻開口告訴她,他抿著嘴,低頭看著自己有些膚色蒼白的胳膊。
林醉柳見識了這人的不善言辭,忽然很佩服小皇帝,居然能跟這種人和廖鑾那種人玩兒到一塊兒。
跟兩個木頭樁子從小玩到大,也難怪小皇帝能言善辯的本事無敵。
她心里簡直把這個比廖鑾還沉默的過分的封消寒吐槽了個遍,這才開口道“望聞問切,你得要把你的情況告訴我,我才好幫你治療。”
“十多年了。”封消寒的聲音十分沙啞,每次開口都像是嗓子里帶了磨砂,聽著非常粗厲。
“你身體發寒,又有熱火淤積,我估摸著應該是中了那種慢性熱毒,反正得慢慢調養,別吃太多補品,對身體一點好處沒有。”
封消寒一一應了,見林醉柳不再說話,這才開口道“能治好嗎?”
“自然是能的。”不管能不能,林醉柳現在都得說能,何況她覺著這毒的解藥好像就在她那本醫術上寫著來著。
她看著封消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待我回去給你寫了方子,再差人送到你府上,只是不知道,你住在哪兒?”
聽到林醉柳的話,封消寒頗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毫無反應,似是真的在等他說住在哪兒好把東西給他送過去的時候,緩緩開口道“送到悅來客棧,給掌柜的。”
林醉柳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眼前的人就忽然不見了。
她愣愣的看著方才還站著一個大活人的地方此時風吹無阻,一個人都沒有,心里覺得封消寒的輕功果然厲害。
好羨慕好想擁有。
林醉柳嘆了口氣,這才尋思著,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如今她已經進到林子深處,沒什么人在,林醉柳想起來方才被他呵退的兩個暗衛,狗腿的開口道“兩位小兄弟,還在嗎?”
空氣里一片安靜,沒人回應她的話。
她整個人就絕望了,這么冷的天,她怕不是過一會兒就給凍死了。
正這時,她才遙遙的聽見有人在遠處喊她的名字,阿柳阿柳的,一聽似乎,是廖鑾。
她有點兒興奮,揮著手也顧不上別人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