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恭他姓什么啊?”
廖鑾此時正拿著一封信,是臨出發前在安興鎮收到的,聽到林醉柳開口跟他講話,便知道她應該又是無聊了。
他也沒去看林醉柳,直接開口道“他姓姜,叫姜炎。”
“上次你帶我去別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他和茂山兩個?”
“是啊,阿柳記性還不錯,這兩個人跟我一起打仗許久,頗信得過,因而關系也較好些。”
林醉柳點了點頭,沒什么興趣也就不再繼續開口問了。
廖鑾正等著回復她下一個問題,結果等了好半天也不聽她再開口問話,有些疑惑的放下信抬頭去看。
正好看到林醉柳正撩開窗簾往外看。
窗簾外面景色大變,連綿的山脈上白花花的一片,連空氣里都帶著涼氣。
她還沒來得及興奮,身后廖鑾就像個背后靈似的開口道“阿柳,你又想著涼了。”
林醉柳無法,只能放下簾子,眼神兒還是亮晶晶的,看著廖鑾開口道“司塵說能找到白穹草的,就是這個地方?”
廖鑾點了點頭,又伸手把窗簾掩了掩,拉著林醉柳的手開口道“此處不同于北環,到達后凡事小心些,萬不可瞎胡鬧。”
林醉柳乖巧的點頭應了,又聽著廖鑾對自己嘮嘮叨叨的磨叨了好半天,外面趕車的觀言忽然開口道“王爺,前面有個鎮子。”
“應該就是這個鎮子了吧?”
林醉柳攥著廖鑾的手,語氣興奮的快要飛起來了。
廖鑾卻沒再理會林醉柳,他皺著眉,盯著信上的消息看了好半天,直到林醉柳開口問他,他才把手里的信遞給了她。
信上字不多,看語氣應該是皇上差人給送過來的,上面寫著
太后惡疾突發,恐情況不妙,尋藥速回。
“怎么會?”
林醉柳也嚇了一跳,她走之前明明給了太醫院一張調養的方子,如若不出什么意外,這個冬天太后的病情應該不會復發才是。
怎么會忽然惡疾突發?
廖鑾看著林醉柳也一副非常意外的樣子,皺了皺眉對著外面的高聲道“那便在此下車吧。”
說罷,他揉了揉林醉柳的頭發,看著她開口道“別著急,先尋藥,找到藥太后就沒事兒了。”說罷一躍下了馬車。
林醉柳這才自我懊悔起來,明明廖鑾心里應該更著急才是,怎么能讓他安慰自己呢。
她扭頭看過去,廖鑾剛下馬車站好,轉身笑看著她道“先把披風穿好,別著涼了。”
門簾才一開林醉柳就感覺到一股冷風忽悠悠的往里刮,自然就聽話的把披風系上,這才出來。
馬車下面,廖鑾正張開雙臂等著她。
林醉柳捋了捋頭發,不想再讓他擔心,使壞似的一下沖進他懷里。
廖鑾卻連挪都沒挪一下,穩穩的接了林醉柳,這才將咯咯笑著的小丫頭放了下來。
前面觀言已經到了寨子口,說是寨子,卻只立著一塊兒石碑,石碑上又什么字都沒有。
觀言詢問似的看著廖鑾,廖鑾見狀,沉吟半晌才開口道“進去看看吧。”
山區里的鎮子,房子蓋的并不密集,三個人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了一片房屋。
道路兩旁時而有些鋪子,門緊緊關著,大道上沒什么人,看著一片蕭條。
三人往前走了好半天,這才看到一家客棧。
客棧門口此時有幾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子正在堆雪人,看見三人來了頗認生的扭頭跑進了屋里。
觀言走到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過了好久,那門才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里面站著一個婦人,穿的一點兒客棧老板的樣子都沒有圍著顏色有些發暗的碎花布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