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沒了生息。
廖鑾還處在一片震驚當(dāng)中,他看著手上飛羽劍,劍尖上還殘留著一片血紅之色,正是楚中天的血。
他不明白,楚中天為什么一心尋死,且還專門來死在他手里。
廖鑾不管朝堂之事,北環(huán)國的朝堂他都不甚多管,更何況是在西奉國。
功高蓋主,樹大招風(fēng),歷朝歷代都是如此,鎮(zhèn)南王府身份特殊,北環(huán)國皇上自然不會有這樣的顧慮。
然而在別的國家卻不全是這樣,楚中天一生馳騁沙場,戰(zhàn)功赫赫,早已經(jīng)受到了皇上的猜忌,此次西奉國皇帝派三皇子和莫賀將軍前往時,他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點兒數(shù)。
如今更是直接下了他的面子,把他的職位都卸掉了。
士可殺不可辱,楚中天自然是不堪忍受,況且即便他活著回了西奉國,皇上要給他安插什么莫須有的罪名,他也完全無法反駁。
與其到那時候一世英名盡毀,還不如現(xiàn)下就直接死在自己敬佩的老對手手里。
他看著廖鑾的眼神兒像是透過它在看別人,廖鑾猜測過于就是他父親吧。
他心中唏噓,面上卻不顯,飛羽劍插入劍鞘,他彎下腰,伸出手一把握起了楚中天的那把大刀。
果然像他想象中一樣的沉,如若是原來,叫他拿他也不一定能拿的起來。
他笑了笑,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直愣愣瞧著這邊兒的觀瀾,沒好氣的開口說道“發(fā)什么愣,還不走?”
觀瀾做夢都沒想到廖鑾竟然真的這么快就把楚中天殺了。
高手對戰(zhàn)不是都要打幾天幾夜的嗎?這會兒天還沒全亮,他從小聽到大的“西楚北廖”竟然就沒了。
廖鑾見他還是一臉呆傻,話都不說一句的德行,三兩步過去直接踢了他一腳,“干什么呢,撒什么楞?”
這一腳不輕不重,卻正好把觀瀾的思緒踢回來,他連忙擺手,嘴上說著沒有,腳步緊跟著廖鑾離開這片廢墟。
拐彎兒之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朦朧的光線下,那個人像是睡著了似的,一片安逸。
待到兩人回到安興鎮(zhèn)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廖鑾是在城門樓看見他放回來的小黑的。
和小黑站在一起的除了先他們一步回來的茂山,姜炎和莫副將,還有一個他最害怕的人。
自然就是林醉柳。
他再三囑咐過,這次的行動過程不要向林醉柳透露,否則知道他自己一個人引走追兵,林醉柳一定又會毫不留情的念叨他。
然而即便這樣,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林醉柳好像變得越發(fā)聰明了。
他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走上前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那邊林醉柳忽然像個小蝴蝶似的直接撲進(jìn)了他懷里。
廖鑾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手上拍著她的背,嘴上就開口說道“怎么了?忽然這樣,大庭廣眾的影響多不好。”
“你這個混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她話里還帶著點兒鼻音,廖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大早晨起來連件兒厚點的衣服都沒披,如今這樣怕不是快要感冒了。
這么想著,他忙摟的又緊了點兒,嘴上安撫道“不會死的,我這么厲害,怎么會死呢,放心吧。”
然而廖鑾的安撫沒有一點兒用,昨天半夜姜炎就回來了,同住在城主府里,林醉柳見他回來立刻心里有些著急,開口詢問廖鑾。
姜炎不像茂山似的,瞎話能張口就來,他心里雖然知道王爺怕王妃擔(dān)心,什么也不讓說。
然而嘴上卻吭吭哧哧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都這么明顯了,林醉柳哪兒還看不出來廖鑾又自己一個人以身犯險去了。
于是大半夜就開始守在城門樓,像塊兒望夫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