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聽著她的話幾乎要氣的笑出聲來,手上緊緊用力捏著定遠侯夫人的手腕把她握住自己的手捏了下來。
面上卻是一臉冷笑的開口說道“捉賊捉贓,捉奸在床。大娘,你現如今人贓俱獲,不僅不知悔改,竟然還污蔑她人?”
說著,她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離定遠侯夫人遠了些,這才拍了拍自己方才被抓住的衣服,聲音冷冷的開口說道“爹爹,這種事兒說來可大可小,大娘如今連孩子都跟人生了,您還要當做不知道不成?”
“孩子都生了”這句話又刺激到了定遠侯,說來林知何比之他嫡親的兄姐都聽話的原因就是在于定遠侯在家中時間長,林知何又是老來得子,想來疼愛的不得了。
吃穿用度無一不親自過問,然而如今驟然聽說自己最為疼愛的小兒子竟然是妻子和別人生的,定遠侯一下便受不了刺激了。
他忽然整個人梗了一下,繼而閉上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林醉柳一跳,她急忙三兩步走到定遠侯跟前兒,邊喊邊道“崔荷快來幫忙!爹爹你怎么了爹爹?”
從林醉柳來定遠侯府開始,定遠侯夫人就一直說大夫已經看過了,她爹爹的身體沒什么事兒,好好將養著不日就能痊愈。
既然已經能確切的相出病癥,林醉柳也就沒再為定遠侯把脈,然而如今他驟然暈倒在地,林醉柳嚇了一跳,作為醫者下意識捏起他的手腕看起脈象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定遠侯的脈象哪兒是像旁人所說的缺乏修養,思慮過重,分明是中毒了!
這毒的毒性說不上有多猛烈,但是依照林醉柳看的脈象來說,定遠侯已經中毒很久了。
她想到定遠侯夫人之前說過的話,頓時從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氣來,起身走到她跟前兒,眼神兒狠狠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爹爹身體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一副已經快要瘋了的樣子,林醉柳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也懶得管她。
此時崔荷已經叫來了人,眾人抬著定遠侯回他的院子里去了,林醉柳叫人綁了這對兒在她院子外面偷情的男女,直接送到了林老太太院子里。
定遠侯已經倒下了,長輩的事情叫他們孩子來管自然不合適,因而此時整個侯府里最大的便是林老太太。
忙活了一晚上林醉柳才閑了下來,定遠侯已經服下了她配制的解藥,此時還未醒過來。
她還沒說什么,那邊廂聽到了昨夜發生的事兒,林醉璐卻站不住了。
她壓根兒就不相信她娘會紅杏出墻這回事兒,因而直接找到了林老太太的院子里。
林醉柳此時正坐在堂屋的大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面前的地上正正跪著一對兒男女,直沖著前面,等著林老太太過來處置他們。
到了這個時候,定遠侯夫人已然回過神兒來了,她沒想到自己本來想要對付林醉柳,最后卻害得自己被發現了,心里無盡懊悔的同時心里又十分害怕。
“娘,你怎么了,有事兒你就跟我說,女兒是絕對不會讓別人陷害你的,娘?!?
林醉璐一進門就直接撲到了定遠侯夫人身前,邊說著手上動作不停的想給她解了繩子。
林醉柳在一旁就像個看客似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嘴角兒挑起冷笑了一聲,什么也沒說。
然而她不說不代表別人不勝其擾,下一秒鐘一個十分威嚴氣憤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堂屋。
“璐璐,你給我離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遠點兒?!?
這聲音一說出口,林醉柳立刻就咧開嘴笑了,沒別的,正是林老太太醒了以后聽見消息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