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上字跡寥寥,林醉柳看著看著就咧嘴笑了,她把信又折起來塞進信封里,激動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早知道她剛才就應該和廖鑾一起出門去的,空留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激動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又兀自挨了一會兒,林醉柳實在想把這個消息快快分享給廖鑾,因而換了衣服立刻就要出門。
她迎面撞到了拿著冬梨進門來的以冬,以冬見她這急吼吼的樣子以為有什么大事兒,開口問道“怎么了,王妃?”
說著一副也要陪著林醉柳一起跑的樣子。
林醉柳看著她這幅傻乎乎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什么事兒,我出門去找王爺,既然你回來了那剛剛好,幫我找件大氅出來吧,天兒越發冷了,我怕挨不住。”
已經到了十二月份,外面早晨里落的霜都有厚厚一層,林醉柳這個怕冷的每次都要把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才敢出門去。
聽了林醉柳的話以冬也不耽擱,急忙放下手里的籃子,轉身去柜子里翻找大氅,很快就拿出一件大紅色的來。
這還是廖鑾差人給她做的,去年打獵獵了個狐貍來,毛色靚麗的很,林醉柳看著喜歡本來想養,還沒來得及開口,轉手廖鑾就做了個大氅。
為著這事兒她還足足跟廖鑾生了不少時候的氣。
套上了大氅,林醉柳轉身就出府去了。
行刑的地方離朱雀大街遠些,直接定到了青龍大街臨近郊外的城門口。
林醉柳叫韶光給牽了匹馬來飛馳著朝那方向去了。
一路走著耳邊風聲嗚嗚作響,間或夾雜著百姓在路兩旁閑聊之聲,俱都是討論今天裕親王處斬一事。
說實在的裕親王在這事兒以前說話辦事一向矜持懂禮,料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突然做出造反這種事兒來。
林醉柳馬騎得快,廖鑾時常說她像個二愣子似的,此時到是很快就到了刑場。
她本以為應該沒有人有這種惡趣味喜歡看殺人砍頭這檔子事兒,沒想到才一拐過街角,眼前就密密麻麻排了一大堆的人,看著跟什么大型施粥現場似的。
她把馬拴在街角兒,轉身上了廖鑾說的那個酒樓。
酒樓里此時也是密密麻麻的站著坐著不少人,看熱鬧的頗多,哪怕是在冬天,味道也說不上好聞。
林醉柳穿著講究精致,人也頗貴氣,看著就十分亮眼,因而才一進了酒樓就有小二上來笑瞇瞇的招呼她。
“呦,這位夫人也是過來看行刑的?您看咱們這店里人已經坐滿了,要不您……”
“我找人,”林醉柳清冷的開口說了一句,“可以上樓嗎?”
見她這樣子看著也不像是什么騙子,小二自然不攔著,還十分殷勤的迎著林醉柳直接上二樓去了。
二樓看著比樓下就好多了,里面星星落落幾個桌椅上坐著人,剩下幾乎都是包間。
林醉柳也不知道廖鑾進到哪個房間里去了,讓她一個個打開門看好像也不大合適,因而她直愣愣的站在樓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行。
“我一個個開門找人,不太合適吧?”
一旁的店小二聽她這樣說心里也是為難,雖然他們這鋪子破破爛爛,平日里沒什么人來。
然而今天這個日子口,能上的來二樓的人全都是非富即貴,富貴人都有點兒通病,也不喜歡讓人打擾,他是真害怕一會兒挨打。
這么想著,店小二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夫……夫人,最好還是別了吧,您說……”
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一旁的林醉柳連影兒都沒有了,急忙抬頭去看,果然見她的手已經放到了門上,略一用力,直接就推開了。
門內是幾個書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