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馬上就開始了。
按照報上去的抽簽決定,廖鑾在決賽上一個人將要單挑二十個,決賽的賽制就是如若一人能單挑十人以上,就可以直接晉級。
廖鑾毫不猶豫點了二十個,這基本上就相當于,他若是贏了,第一的位子也就穩了。
不過林醉柳倒是有些擔心他,自那天救了她以后,廖鑾的面色一直看著就不太好,唇色也有些泛白。
她問了很多次,廖鑾都推脫說沒事,卻也并不讓她查看情況,倒是讓他越來越擔心了。
很快就到了比賽那天。
可能因為是決賽的原因,一大早大家就起床顯得十分興奮,整個客棧里喧喧嚷嚷,平日里人并不多的早飯時間如今也坐滿了人。
他們幾個人坐在飯桌前,也極興奮的討論著。
“燕歸,你今天要是贏了,以后我就可以在江湖上橫著走,簡直沒人敢惹我。”
“你別做夢了司塵,你是螃蟹嗎?還橫著走。”林醉柳毫不留情地開口懟他。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懟起來了。
與之相對極安靜的,就是在一旁角落里安安靜靜吃東西的季堯寒。
自從那天被廖鑾開口訓過一頓以后,這孩子一直就沉沉悶悶的,一句話也不講。
林醉柳去勸過很多次,然而解鈴還須系鈴人,她也并沒有勸出什么效果來,再加上廖鑾本身就是一個話少的人。
因而整個飯桌上簡直成了林醉柳和司塵的雙簧,偶爾錢卿若也插上一句嘴,顯得格外安靜。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三清幫的宋長老是個壞人,前兩天已經被慕盟主發現了。”
“嗬,真的假的,我一直看著這姓宋的挺有風度的,怎么忽然查出來他是個壞人?”
“你是不知道,三清幫的宋長老一早就死了,尸首都找到了,那這位可不就是假的唄,他假冒別的人,能是安了什么好心思呀?”
“這話有理……”
“他們還有人說,雪劍峰峰主等人之死同他還有干系呢。”
“那不是一截柳做的嗎?”
“誰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我看啊,就沒一個干凈的。”
別住人聊天聲音十分大,因而廖鑾前兩天做的好事兒一被傳開就讓林醉柳聽到了。
她伸出手肘戳了戳一旁食不言的廖鑾,興沖沖的開口,“你聽,他們在說你呢。”
平日里一向不理會林醉柳的廖鑾這次卻忽然開口了。
他先是輕飄飄的看了林醉柳一眼,接著回過頭來喝了口粥,“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們說的人應該是宋巖峰。”
懟人?
林醉柳簡直很難得被廖鑾懟這么一次,指著他你你你了好半天,“你抬杠是不是?這事兒可不就是你辦的嗎?怎么還做好事不留名了?”
廖鑾挑眉點了點頭,幾口又把手上碗里的粥喝完了,“食不言寢不語,快些吃,別講話。”
“喔。”她悶聲應了一句,果然開始安安靜靜的吃起自己的早飯來了。
廖鑾的比賽就在上午。
因而幾個人吃過了飯,就直接到比武場地上去了。
今天的人來的真的非常多,他們來的已經很早了,里面卻也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見三人找了個不當不正的位置坐下了,廖鑾這才帶著季堯寒到擂臺上去了。
一路上走著,季堯寒還是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走在身后,跟沒有這個人似的。
兩人畢竟不是在同一個臺子上比賽,廖鑾的地方到了,便就站住了,季堯寒正要繞過他接著向前走,袖口卻忽然被拽住了。
他一陣震驚,磕磕巴巴的開口,“廖,廖哥……”
“干嘛老是這樣不死不活的,好好振作起來,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