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里的內容倒是讓人感動,只是廖鑾聽著,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太對勁兒?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中耳。
不過他當時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就當是乘了這個情義,“我還是希望健全一點兒,最好不要是殘廢吧?!?
他這完全是在揶揄林醉柳,林醉柳都聽出來了,本來自己就是一片好心,竟然還被笑話了。
林醉柳惡膽邊生,直接一把撲了上去,胳膊圈住廖鑾的脖子,粗聲粗氣的開口說道,“你這小郎君,長得好看,嘴上倒是很不留人。怎的,是不愿意同我拜堂成親,舉案齊眉,受我照顧嗎?”
她這話本是在仿男性來調戲廖鑾,沒想到過了半天也沒聽有人回應,一抬頭,就看到了廖鑾那深邃無波的眼睛此時里面濃得像一灘墨一樣。
那雙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眨也不眨一下,嚇得她當下就要起身離開,然而她動作快,受了傷的廖鑾動作也不慢。
他直接一把摟住林醉柳的腰身,又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林醉柳一個踉蹌,干脆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不動了。
“既然你不讓我起,那我就不起了,反正我也累了,起不來了?!彼囐囘筮蟮臉幼涌粗鴺O厚臉皮。
廖鑾卻也由著她,還伸出手來托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過了好半晌,才嘆息似的說了一聲,“阿柳……”
這一聲阿柳喊完,林醉柳忽然就鬧不下去了,住了嘴安安靜靜的窩在他身上,胸腔里澎湃的情緒讓她多一點兒時間都堅持不下去。
“燕歸,我方才聽到你們兩個講話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就是感覺方才兩個人說的話就是在說她的。
其實原本她打算廖鑾不說她就不問的,只是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生怕自己真的有哪一句話沒有問出來,燕歸出了什么事兒她都不知道。
果然,才說完這句話,她就感覺廖鑾托著她的手僵了一下,接著才道,“沒想到你都聽見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怕你擔心罷了。”
越是這樣,她心里就越疑惑,干脆拽著廖鑾前身的衣襟,仰起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就是我身上的問題……”
“身上的問題,是上次救我的時候,不小心著道了是不是?!彼曇魸瓭拈_口。
廖鑾的話頭一下就頓住了,他原本最不想讓林醉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生怕她心里自責內疚,沒想到,即便他不說,林醉柳自己也是知道了。
“你不必太過介懷,這不是你的問題?!钡浆F在他也只能這樣安慰幾句。
果然林醉柳安安靜靜的趴在他的懷里,一句話也不說了。
“我就是這樣的,慣會給別人找麻煩,脾氣又不好,還老喜歡給自己找事兒做?!边@話說的倒是極客觀,廖鑾想著,一個沒忍住,不小心笑出聲來。
“干嘛?你也笑我是不是?”說著,她的頭往廖鑾懷里更深處蹭了蹭,“反正你已經娶了我了,別想再賴賬。”
“豈會。”他托起林醉柳的頭,迫她同自己對視著,“我就最是喜歡你這樣,無論如何都想護著你,這應該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廖鑾極少說什么好聽的甜話,如今林醉柳聽了整個臉都紅撲撲的,看著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往前蹭了蹭,唇一下就碰上了他的。
他的嘴唇有些涼,或許是因為方才一直泡在藥浴里的緣故,此時上面有微微的中藥味兒。
這味道現如今的林醉柳竟然覺得極醉人,像是喝了幾壇子的陳年佳釀一般,立時有些醉了。
她立刻不好意思的想退開,然而緊接著又被廖鑾按住頭,加深了這個吻。
過了好半天,直到林醉柳都有些喘不上來氣了,廖鑾才慢慢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