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小了。
這人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講話,如今一開口她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聲音就像是剛剛從砂紙上拿下來的似的,粗糲難聽的不得了。
帶著一陣陣的暗啞,聽的林醉柳渾身起雞皮疙瘩。
“在我的攤位跟前死人,真是晦氣。”話語里的冷漠幾乎要沖出那粗啞的聲音,慣到眾人的耳朵里來。
按理說來這黑市的人不乏亡命之徒,只是不論如何,眾人心中都應該有一絲情誼在。
雖然倒在地上這人也不是什么值得人惋惜的好人,可是忽然倒在地上就這樣死了也叫人有些納不過悶兒來。
那成想這店老板倒是比大多數(shù)人都更冷漠。
方才說話那人不在理會眾人,蹲下來彎著腰伸手想要取下這人臉上的面具,然而他整個手才放到他臉上。
下一秒鐘那具才剛剛去世的尸體忽然整個化成一攤血淋淋的血水,白骨嶙峋的在這樣黑色的天際里顯得尤其恐怖。
眾人都驚詫的驚叫著,林醉柳也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然而原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戒備的看著那具尸體的廖鑾卻眼尖的發(fā)現(xiàn)。
那血霧濃重的一片天地里,忽然飛出一個黃豆大小的紅色小蟲子,那蟲直接飛到黑袍攤主一直掩著的袖子里,接著就不見了。
“就是他。”廖鑾驚呼一聲,接著伸手一甩,直接把林醉柳甩向身后一個凸起的大石頭后面,匆匆說了一句:“藏好。”
然后“蹭”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飛羽劍,劍光閃過,他整個人像一道閃電似的沖了過去。
這些動作都是在瞬息之間完成的,幾乎是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廖鑾就已經(jīng)到了那攤主面前。
這人看著瘦骨嶙峋什么都不會,然而動作卻著實不慢,他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閃身一躲,竟然硬生生躲開了廖鑾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然而躲是躲開了,廖鑾的攻擊卻也不是鬧著玩兒的,他一只掩在袖子里的手,整個袖口都被飛羽劍剖開了。
那裸露著的胳膊處烏青發(fā)黑,上面赫然盤著一只大拇指粗細的蛇。
這只蛇通體發(fā)紅,就連眼珠也是紅色的,盤在他的胳膊上看著瘆人極了。
原本在攤位面前看熱鬧的眾人,見到這一幕全都驚叫失聲,再也顧不得看熱鬧,互相推搡著,匆匆忙忙離開了這個地方。
離開最好,否則廖鑾攻擊起來還要處處受制于這些無辜的人,到時候難免會處于下風。
林醉柳自知自己現(xiàn)在幫不上什么忙,只得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盡量不給廖鑾添麻煩。
既然是有組織的過來找麻煩,那么在現(xiàn)場的人就自然不會只有這黑袍人一個。
很快周邊就圍上來多多少少大致有七八個人,俱都穿著一身黑袍,戴著面具。
這么一群人圍在廖鑾身邊,他也不顯得捉襟見肘,顧此失彼。可能是因為他的功夫確實到家,因而面對這么多人時也并不慌亂,應對得頭頭是道,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
不過叫林醉柳最害怕的就是,這伙人都行蹤詭譎,手上有數(shù)不清的陰人招式,不僅如此,還有不少用之于無形的毒藥。
她一想到方才那人胳膊上盤著的那條蛇,渾身都覺得涼嗖嗖膩膩的不舒服。
她生怕廖鑾一不小心就中道了,于是眼睛都不敢轉一下,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戰(zhàn)況。
就是這么一看,她才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那人的手已然伸了起來,沖著廖鑾的方向,手里不知道什么東西幾乎要立刻沖出來,向著廖鑾的背后攻上來。
林醉柳嚇了一跳,喊出來話的嗓子幾乎都破音了,“燕歸,小心身后。”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自然也是有默契的。
幾乎是在林醉柳喊完的一瞬間,廖鑾格空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