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個昨日黃花的人婦罷了,要不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哪里輪得到如今這么囂張,實在是小人得志,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以冬年紀小,原本也不如崔荷沉得住氣,因而聽了這話,她就第一個不干了。
沒人比她知道王爺王妃明明關系親近的很,這人擅自編排,竟然還說的這么難聽。
只見以冬怒氣沖沖的往前走了兩步,指著俞鈿便開口說道:“你這人簡直是胡攪蠻纏,人家夫妻怎么樣哪兒輪得到你來說教。”
如果說被林醉柳說俞鈿還能接受的話,她身邊的丫鬟竟然也敢這么和她說話,俞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她尖細的嗓子叫喚了一聲,伸出手來指著以冬道:“什么小魚小蝦都敢來指責我,給我去掌她的嘴,讓這小蹄子知道知道,什么是規矩。”
俞鈿慣喜歡擺排場,帶來的丫鬟也有兩三個,聽了她的命令直接向前兩步就要抓以冬的胳膊。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這場鬧劇,林醉柳原本已經被大家口口相傳的那些個無聊傳言弄的很煩了,如今看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她干脆直接瞪眼睛,擺起了鎮南王妃的譜兒。
“我看誰敢動我的丫頭。”她的聲音聽著十分威嚴,倒是叫原本打算過來的兩個人立刻停下了步子,有些忐忑的看著林醉柳。
“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教育教育那個小蹄子。”
“俞小姐。”林醉柳叫了俞鈿一聲,“以冬是鎮南王府的丫鬟,輪不著禮部尚書府的人來管教,還是不麻煩俞小姐了,讓你的丫鬟好好待著吧。”
說完,不等俞鈿開口,她接著說道:“俞小姐從方才就極不給本妃面子,認出本妃來也不行禮,本妃以為,還是自己的規矩學好再去教別人吧。”
周圍的人窸窸窣窣說小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林醉柳也不在意,只對著崔荷跟以冬說了一聲“走了”,便打算離開。
只不過她實在是低估了俞鈿胡攪蠻纏的程度,當俞鈿完全沒了大家閨秀的涵養,張牙舞爪的伸手過來打算撓林醉柳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陣大力。
原本用盡全力往前沖的人一下被推了回去,好在她的丫鬟動作快,及時伸手扶住了她,這才免得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
林醉柳被一個有力的大手扶住,她抬頭去看,正是原本應該在王府里待著的廖鑾。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人一定是又是像變態一樣在背后跟著林醉柳一起上街來了,她記得自己出門之前再三囑咐過,沒想到他還是跟著過來了。
想著,林醉柳瞇了瞇眼睛,低聲開口質問道:“呦,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見王爺呢。”
廖鑾原本只是打算在身后跟著,沒想出現的,他走路,不如林醉柳坐馬車來的快,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俞鈿張牙舞爪的想打林醉柳。
他原本就仔細林醉柳,如今見她差點兒挨打,一個著急沒控制住自己,立刻就飛身出來了。
大意了。
他向來清冷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點兒尷尬的神色來,他討好的看著林醉柳,開口說道:“對不起,實在是為夫的錯,我太緊張你了。”
這人雖然十分粘人,可是不得不說倒是可以十分得林醉柳的心意,林醉柳只感覺自己整個兒都要化了。
臉上原本表現出來的強硬神色自然就撐不住了,見她面色軟化,廖鑾也放下心來,握著她胳膊的手微微放松,轉而拉住了她的手。
做完這些,他眼神兒冷厲的射向了愣愣站在一旁的俞鈿,“本王的王妃,也是你爸爸能打得?”
俞鈿被他的眼神兒嚇壞了,從來只見過鎮南王長身玉立,陌上人如玉的樣子,哪里又見過他像如今這般,神情就像地獄惡鬼,嚇人的緊。
她做不出別的反應,只得一直搖頭,一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