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好惹的樣子,保不齊一會兒就要給她的丫鬟生氣了,他們還是安安靜靜的待著,別被牽連了才好。
眾人心中雖然是這般想著,卻還是忍不住時不時抬起頭來觀望一眼。
果然,林醉柳看著宜春,過了一忽兒,忽然皺了皺眉,眾人被她這樣的表情嚇了一跳,霎時間,整個大廚房變得更加安靜了。
只是林醉柳的行為實在出乎眾人所料,她皺眉以后,竟然十分關心的開口說道:“可憐勁兒的,這臉竟然被那歹毒的東西打的這么慘,我們宜春向來是溫婉可人的,可別落了疤才是,快讓崔荷拿金瘡藥給你敷,再拿煮熟了的雞蛋滾一滾,也是管用的。”
沒想到,王妃的丫鬟給她惹了事兒,結束了以后,她一開口就是關心之語,這番動作實在是讓王府的下人們都驚訝了一番。
只是說完這句話,林醉柳直接跟一個切菜的婆子說了,讓她幫忙把宜春做的燕窩裝到食盒里,又帶著自己想要的那罐兒蜂蜜,笑瞇瞇的轉身率先離開了。
她可得快點兒走,廖鑾還在門外等她呢。
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落下了帷幕,只是連林醉柳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的一番行動,竟然讓她這個鎮南王妃在那些嚇人的心目當中更加溫和可親了。
畢竟一個關心下人的當家主母是值得受到別人的尊敬的,況且她的能力眾人也是有所了解, 從那天開始,大家似乎越發覺得她是鎮南王府的女主人了。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貪得無厭的柳紫盈回到蓮園以后又十分委屈的跟廖老太太說道了林醉柳一番,待到廖老太太心中對林醉柳更加不滿意以后,她才開開心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一切林醉柳都是不知道的,她此時正因為早起覺得十分困倦。
只是在這份困倦當中,她還夾雜著一分激動,畢竟是祭天這么大的場面,這種活動她從來都沒參加過,如今有點兒小激動也是正常的。
打從一大早上起來,崔荷就開始給她收拾了,在古代的重大場合,幾乎不論男女,最重視的就是儀容儀表了。
像林醉柳這樣的朝廷命婦,在這樣的場合就應該穿特定的衣服,林醉柳還是頭一次穿,心里倒是覺得有點兒興奮。
只是就是苦了她的腦袋,命婦不光是衣服,就連腦袋上的發飾也是特定的規制,她因為地位崇高,所需要帶的發飾也就變得更多了些。
待到崔荷給她束好了頭發,戴上了以冬昨天從倉庫找到的頭面以后,林醉柳只覺得自己整個脖子都快要撐不住,腦袋下一秒鐘就要掉下來了。
想了想那種血腥的畫面,她頗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肩膀,此時剛好崔荷拿了口脂過來,她伸出嘴來抿了抿,整個人倒是比平時看著有氣色多了。
這個時候的女子妝容倒是不像她理解的唐代似的那樣奇形怪狀,只是用什么都喜歡濃一些,到時顯得這個人本來天生麗質都被遮掩住了。
林醉柳過來以后堅決杜絕了那樣濃烈的妝容,化妝的時候講究自然為主,在參加過幾次宮宴以后,竟然也有了些模仿者,在京城的貴婦圈子里還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潮流。
她實在是有點兒得瑟,跟廖鑾說了好幾次,廖鑾聽的煩不勝煩最后還是收拾了林醉柳一頓,才讓她成功安靜下來的。
林醉柳是凌晨起來的,待到一切收拾完成竟然已經到了辰時,此時已經到了皇上規定的時間,廖鑾也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親王服,帶著林醉柳到祭壇的地方去了。
不出所料,那里果然是十分擁擠的,不光是里面受邀的各位王宮貴族和大臣們,外面也是擠了不少聞聲趕來的京城平民。
這些人擠在一處,連進入祭壇的道都被堵上了,林醉柳和廖鑾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祁敬珩讓京中守衛辟開的一條路。
這條路并不寬敞,兩邊還是站滿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