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根本不想讓林醉柳跟他師兄說,最好,最好還是跟他說,講真的,雖然說他已經勸過自己了,可是說真的,他十分嫉妒廖鑾,嫉妒的發狂了。
“我沒事兒,也沒必要拿這些事兒來煩他,反正不耐煩了,最多不過不理罷了,沒事兒。”
林醉柳話里滿滿都是平淡,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欲無求的,似乎是真的并不在意。
本來看她這個樣子,封消寒是應該替她開心的,然后他此時只覺得連苦笑都來不及了。
還不就是因為喜歡他嗎?喜歡他的話,哪怕留在他身邊有困難,也能夠及時克服,哪怕覺得累了也能夠咬牙堅持,哪怕有比這更好的歸處,也不會多一個選擇。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林醉柳叫了他好幾句,他竟然都沒有聽見, 林醉柳無法,只能向前兩步,伸手朝著他的眼前晃了晃。
“喂!正聊天兒呢,你愣什么事兒呢。”
這一下算是暫時的喚回了封消寒的神智,他眼神閃了閃,最后定定的放在林醉柳身上。
到了這會兒,他忽然有種沖動,他想問問林醉柳,愿不愿意和他一起離開,哪怕因為這個,他最后可能又要和廖鑾兵戎相向,這么想他也覺得在所不惜。
只是這問題問了又有什么意義呢?光是想想也知道的,看她對師兄這么喜歡的樣子,又怎么可能愿意跟自己走。
“沒,沒事,天色不早了,我似乎是該走了,有事我會再來的,你也是,如果有事兒的話就直接到客棧里叫人找我。”
說完,他便立刻起身,匆匆就要離開。這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林醉柳自然是心里覺著莫名其妙的。
她“誒,誒”的叫了兩聲,也并沒有得到封消寒的回應,便也只能隨著他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林醉柳總覺得,這兩次見面封消寒看著似乎都有心事的樣子,哪次都說不上開心。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原本就是說遠就遠,說近就近,人家的心事若是不想跟她說的話,她也不能直接開口問。
只希望她能自己想明白就好了,雖然憑她對封消寒的了解這人根本就是個死腦筋,一根兒筋的,能自己想明白恐怕有些難。
這事兒已經輪不到她來想了,還不如直接抽哪天進宮去告訴昭元公主,讓她來解決這個問題才是上上之策。
沒準兒因為這個兩個人就冰釋前嫌,互相吸引,最后就在一塊兒了呢。
林醉柳慣喜歡想美事兒,不過想了一會兒,她就又想起來在封消寒來之前她在想著那件事兒了。
廖老太太的哮喘病日復一日的,這次可能是因為回了京城,又有加重的跡象,在古代哮喘病基本是沒有藥可以及時治療的,只能慢慢調理。
可是這病來的又兇又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忽然病發了,若是沒有一個好的措施能夠解決的話,廖老太太的年紀這么大,恐怕哪次她就忽然撐不下去了。
正好這會兒崔荷也進門來了,她便興致勃勃的起身開口道:“咱們府里可有瓶子嗎?就是那種透明的,里面裝什么東西也能看見的那種。”
她這個形容應該是太過抽象了點兒,崔荷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她說的是什么意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等等,王妃,等我想一下。”
她說著便就真的苦思冥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奴婢想起來了,王妃可說的是從番邦進貢上來的那些琉璃?”
琉璃?林醉柳并不知道什么是琉璃,不過想來聽名字和玻璃也差不多,于是她急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對,就是那個,可有嗎?”
“有的。”
崔荷見林醉柳似乎是真的著急,也不敢再耽擱時間,急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幾年番邦經常進貢琉璃上來,皇上倚重咱們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