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
他說著,繼續往前走了兩步,想著伸出手來抱抱林醉柳,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忽然站起身來躲開了自己。
“還煩請王爺離我遠一點兒,保持距離比較好。”
平時恨不得一看到自己就賴到自己懷里的人忽然跟自己這么生分,廖鑾只覺得不解,原本一早晨下來已經覺得煩躁,這下終于也有些不耐煩了,深呼了口濁氣,開口說道:“這是怎么了?可是誰惹著你了?”
竟然還敢裝傻?
這人向來都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這林醉柳一直知道,只是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是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來,試圖粉飾太平不成?
林醉柳越想,越覺得整個人都渾身冰冷,她認識了廖鑾這么久,此時是最覺得這人陌生的一次。
看著林醉柳看著自己滿是陌生的眼光,廖鑾越發覺得奇怪,這其中似乎有什么他沒掌握到的,但是想法就像是一陣風似的,一下就吹過去不見了,他心中因為這抓不到的一切而感到焦躁,口氣也變得不好起來。
“有什么事兒你大可直說就好,不必這么隱晦。”
他的意思很簡單,他們兩個人坦誠相見,根本無需這樣打啞謎似的說話。
這下他也不再去抱林醉柳了,似乎是怕她還躲著自己似的,稍微挪了挪,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這話一說出口,林醉柳只覺得更好笑了,她一個沒忍住竟然真的笑出聲來,直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心里委屈還是笑的。
“所以是誰呢?還是平懷候府那位二小姐嗎?也是,這姑娘極遷就你,想來也是比我熨帖……”
廖鑾不懂她為什么又提到虞二小姐,蹙著眉頗有些疑惑地看著林醉柳,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只看見林醉柳說著說著就忽然站起身來,視線里夾雜著自己也難以言說的嘲諷,她就這么沉吟著看著滿眼莫名的廖鑾半晌,最終開口道:“那我騰地方就是了,不用你再趕我。”
說完,她就轉身出門去了。
這下廖鑾反應過來了,林醉柳這是誤會自己了,他一直想著林醉柳跟自己,他們兩個人之間是親密無間的,應該永遠都不會有什么誤會的事情出現,這次也一樣,他覺得林醉柳會無所顧忌的信任自己,所以也沒有想到第一時間就向她解釋。
哪成想這姑娘是個這么沒有安全感的,這才這么幾句,就委屈巴巴的走了。
廖鑾只覺得頭腦發昏,鼻子也堵得慌,他也顧不上那么多,站起身來追著林醉柳就出門去了,他轉身進了臥房,過了屏風,臥房里有些凌亂,衣柜打開著,里面林醉柳的衣服被翻騰的有點兒亂,可是卻一個人也沒有。
他心里有了點兒不好的想法,讓他只覺得緊張,急忙又出了房間,走到院子里,這才知道為什么外面看著這么安靜了,外面原本林醉柳平日里養著的盆栽都沒了,花房的門還大開著,應該是搬到花房去了。
花也去了,人也離開了。
廖鑾一時間只覺得胸口沉著一股郁氣,他忍了忍,感覺到胸口到嗓子都充斥著異物,最后沒有忍住咳了兩下,竟直接咳出了一灘血來。
若是林醉柳在的話,現在一定是十分激動地跑過來拽著自己的手,大驚小怪的驚叫著說他怎么忽然吐血了之類的話,哪怕只是一點點小傷,他明明是個上過戰場,大傷小傷不斷的人,然而只要在她旁邊,他似乎就變成了一個矯情鬼,一點點小事兒她都要害怕的跟個什么似的,拿出紗布來為他裹好。
現在他都吐血了,阿柳,你在哪兒呢。
他站在院子里沉吟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叫了聲:“來人。”
接著空氣一閃,很快他面前就站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正是鶴一,自從觀言被派回林醉柳身邊貼身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