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什么鬼地方?”封消寒開口說著,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兩個泛著銀光的銀色鐵片,神情也一下變得戒備起來,十分嚴(yán)肅的看著眼前超出人想象的一幕。
說實在的,這也是廖鑾沒有想到的,他知道司塵跟他說過這里的確是有點兒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危險,可是無論如何,就著一片連著一片的蛇群,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
“仔細戒備,不要被傷著了。”這應(yīng)該是常識,越是鮮艷的蛇毒性就越大,他們才走到這里,決不能輕易被毒蛇咬中。
四周都是層出不窮的蛇,三人原本并排著的姿勢變成了背靠背站著,此時原本土色的地面也變成了一片紅色。
廖鑾神情戒備,看著那彎成一個弓狀的吐著信子的紅色細條長蛇忽然猛地整個兒飛起來,朝著廖鑾的面門飛撲過來。
飛羽劍“蹭”的一下抽出來,銀光一閃,下一秒鐘,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長蛇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此時正在地上蠕動著,過一會兒就不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伴的死刺激到了這群蛇,忽然空氣里傳來了一陣奇怪又詭異的嘶鳴聲,接著廖鑾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
漫天遍野的紅色幾乎滿上了他的眼睛,他耳邊風(fēng)聲十分明顯,憑著聲音左砍右劈,竟然真的讓他劈開了一片小空地來。
“不行啊,太多了,根本殺不干凈。”觀言大吼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腳脖子忽然傳來一陣針扎似的疼痛。
他悶哼了一聲,心下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被腰了,扭過頭疼一看,那里果然爬著一條,尖利雪白的牙齒此時正在他的皮膚里,看著極滲人。
觀言一把揪開了它,手中的劍一揮,下一秒鐘那條偷襲成功的蛇就變成了兩半。
這蛇的毒性很強,他幾乎才被咬不過幾秒,就感覺自己的腳沉重的抬也抬不起來,接著就是一種被麻痹了的感覺,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的腳了。
“先撤,回去想想辦法。”說著,廖鑾往后退了兩步,視線一轉(zhuǎn),他立刻就看到了觀言的不同尋常,當(dāng)下就皺了皺眉。
“觀言,你怎么樣?”他開口問道。觀言搖了搖頭,他不愿意讓廖鑾知道自己不行,更是不愿意拖后腿,所以咬著牙往后蹭了兩步。
“我沒事兒,王爺,走吧。”然而話音剛落,他就頹然的摔到了地上,隨著這個動作,那些爬向他的蛇先是往后瑟縮的兩步,接著就潮水般洶涌著向他爬去。
廖鑾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瞳孔都縮起來了,他急忙兩步上前,飛羽劍轉(zhuǎn)的像是朵花兒一樣,削飛了數(shù)不清的紅色,然而那東西絡(luò)繹不絕,根本不是三個人能夠解決的。
此時的封消寒手上已經(jīng)幾乎要飛出花兒來了,然而他再厲害也不過就一只手而已,所以動作上總是有些接不上,只徒勞的飛著他的暗器。
那邊的觀言已經(jīng)被猩紅的蛇群淹沒了,廖鑾雙眼通紅,還想再去救人,封消寒卻及時伸手把他攔住,開口道:“人救不回來了,我們快走吧。”
他拽著廖鑾的手攥的死緊,廖鑾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聽封消寒的打算離開,嘴里更是冷厲的吼的一句:“走!”
然而才一轉(zhuǎn)過頭,面前的景象卻讓他整個瞳孔都瑟縮起來,前面不遠處,滿滿的紅色花海當(dāng)中,正中間站著一個穿著一身水紅色長裙的女人。
她面容艷麗,笑容卻帶著天真肆意,看著廖鑾的眼睛里滿是愛意,接著,廖鑾就聽見她開口喊道:“燕歸,你怎么還在那兒,快過來啊。”
那聲音嬌俏可愛,正是他心里最愛的人的聲音,他張了張嘴,失聲叫了一句:“阿柳。”接著就要迎著她向前去。
“你干什么?”封消寒著急忙慌的拉住了廖鑾,拽著他袖子的手攥的緊緊地,生怕自己一撒開廖鑾就會直接自殺了似的。
“不是,師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