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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晃神,廖鑾握著她的雙肩,用溫柔但卻是命令般的口吻道“聽話,你今天能來告訴我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足夠了,足夠去扳倒那個狗皇帝!
“阿柳,答應(yīng)我,去南疆一定要恢復(fù)記憶好嗎?”
“我答應(yīng)你”不僅是廖鑾,林醉柳此刻也希望,自己能想起來些什么,不想那么無助那么充滿未知了。
客棧。
“圣心難料啊,”木惋惜聽完林醉柳的敘述,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我們明天就啟程吧,估摸倉青那邊的藥材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倉青……”
想起來倉青,林醉柳反倒有點(diǎn)不好意思,本來去南疆尋他便麻煩他了,如今她不辭而別,又突然反悔,這中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卻正好夠倉青把木惋惜列好的藥材都理理準(zhǔn)備好。到頭來自己什么忙也沒幫上,總有種空手套白狼的感覺。
“大小姐,不用跟倉青客氣,他若是知道你此次著急回北環(huán)是為了廖鑾,指不定臉上的表情得有多好笑呢”察覺到林醉柳的意思,木惋惜哭笑不得“唉,等你恢復(fù)記憶了,就會發(fā)現(xiàn)之前你自己說的話也很好笑啦?!?
“好了好了顧惜,你就別取笑我一個什么都想不起來的人了”不知怎的,林醉柳突然想到方才廖鑾把她圈在懷里,氣息噴灑在耳鬢,想到臨走時廖鑾那一雙曉若星辰的眸子,望著她說“答應(yīng)我……”
用力搖了搖頭,林醉柳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只要恢復(fù)記憶,一切就都好了吧!
皇宮。
夜深了,廖鑾卻衣衫完整的側(cè)躺在木床上,眼睛緊閉卻不似熟睡的樣子。
“嗖——”
是利箭劃破窗戶紙的聲音!
“果然按捺不住了!”廖鑾略施掌型,身體靈活的平貼著木床滑了出來,順勢破開門,變躺為立,循著刺客的方向去了。
他看得出來,今天皇上駕到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那個老家伙肯定以為自己風(fēng)流了半日,此刻睡得正酣。只是沒想過今日的刺客輕功了得,沒一會兒的功夫,什么痕跡也沒落下。
廖鑾無奈悻悻而歸,房間內(nèi)封消寒早已在等候。
“溜了”廖鑾言簡意賅,但卻瞟到封消寒的神色不太對勁。他的左手緊緊握著那把箭,眼睛似是充了血。
“這箭……”封消寒抬頭,滿臉都是痛苦與掙扎的神色。
“這箭是驚聞閣的!”像是說出了什么堵在心口的秘密般,話一出口封消寒便露出了一抹苦笑?!拔易盍私獠贿^了,驚聞閣的箭上向來有劇毒,沒有純粹的箭,別說被射中,哪怕是擦破了點(diǎn)皮,也恐怕姓名難保!”
“若是你喪命此箭,一查便知,必然是驚聞閣的罪,既牽扯到驚聞閣,也自然與我脫不了干系。一把明箭,一把暗箭,皇上這一箭雙雕,設(shè)計的可真是太妙了!”
“可他還是沒料到我們一個月之前,心里就設(shè)防了,”廖鑾此刻竟開始慶幸那道圣旨,沒有那道圣旨,柳兒不會冒然回來,他也不可能看清楚他忠心耿耿,滿腔熱血扶持的君王,竟是這般貪婪自私。
“這一箭,倒更像是沖著柳兒來的”看到落箭的位置后,廖鑾再也忍不住了,一記硬拳狠狠的砸在了墻上。
聞言,封消寒的痛苦和掙扎又多了幾分。
他何曾不想推倒昏君,何曾不想護(hù)柳兒周全,只是他也不曾放下過驚聞閣,手心手背都是肉,教他如何割舍?
“封消寒,”廖鑾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驚聞閣與皇上,定是藏了不少不為人知的事兒“不出皇宮,你也能與驚聞閣取得聯(lián)系吧?”
其實(shí)這個問題想也不用想,不過是看著陷入復(fù)雜情緒的封消寒,廖鑾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可以,”封消寒不假思索的回到,卻又皺起了眉頭“看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