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塵給林醉柳解了綁。
被綁了太久,林醉柳已經渾身酸痛,她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
“過來吧。”隨后她便是很熟練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朝著孟郊塵揮揮手。
孟郊塵坐下,仍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腕。
林醉柳這才發現,孟郊塵的易容術,當真是天下一絕。
就連這手,也與之前大有不同了。
“確實是,氣血極寒,想必便是你瞞著年齡,導致我開錯了藥。”林醉柳放下手,淡淡地說。
果真如她所料,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
“我再給你開些方子,不過這方子與你先前所用的藥犯沖,需得加以其他藥草輔助才是。不然,你身子會受不了的。”林醉柳拿著筆,一邊寫藥方一邊說。
孟郊塵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沒想到這么復雜。
“那,需要幾日方可完全好?”他開口問道。
“起碼一個月。”林醉柳說。
這么久么……孟郊塵的表情,有些凝固了。
“那你把那輔助的方子,也一并寫了罷。”孟郊塵說,他知道,這林醉柳與廖鑾二人,斷不會在這烏鎮停留這么久。
“不可,不如你隨我回宮罷。”林醉柳倒是不答應他,停了筆,滿臉笑意。
這凡事,都得慢慢來。
“林姑娘,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孟郊塵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我能醫好你,便自然也能害了你。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林醉柳也只是冷笑著說。
孟郊塵聽完,卻是沒有再回應。
“你可以用白老的身份,隨我入宮。”林醉柳繼續說。
她不過是想,來日方長,總要先把孟郊塵留住,再去說別的事兒。
萬一日后又尋不得他的蹤跡,就難辦了。
“好,我答應你。”聽得這話,孟郊塵倒是答應的很痛快。
回到客棧。林醉柳幾番猶豫,還是沒有告訴廖鑾實情。
單單憑孟郊塵方才綁了她,以廖鑾的性子,指不定會對孟郊塵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兒。
況且目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日后到了宮中,露餡兒。
“既然那白老將錢莊之事做的天衣無縫,查也無從查起。不如帶回去。”林醉柳只說了自己以藥威脅孟郊塵一事。
“倒也是個法子,不過直接帶進宮里,會不會引起先皇猜疑?”廖鑾問到。
“如今你是皇上,即便先皇猜疑了,又能如何?”林醉柳的語氣忽然犀利。
廖鑾倒是愣了下,沒想到林醉柳會這樣說話。
倒是像極了初見她時,那副模樣。
“那就按你說的辦。這白老詭計多端,心里難揣測,綁在身邊也是好的。”廖鑾邊說,倒是笑了起來。
“不過……”廖鑾忽然想起了什么,眉頭一緊。
“上次見那淡晴宣時,她說她認識那孟郊塵,回宮定要好好問問她。”廖鑾說道。
經這么一提醒嗎,林醉柳也忽然想起來了!
白老進宮,萬萬不可讓那淡晴宣識破!
只不過她還不知道,淡晴宣早就先她一步,知道白老就是孟郊塵的事情了。
白老府邸。
“你怎么入了宮還如此自在來便來。”看著眼前的淡晴宣,白老倒是一臉驚訝。
其實林醉柳提及進宮,倒是給孟郊塵行了個方便畢竟他最大的加持,淡晴宣,可是在宮里。
所以孟郊塵立即給淡晴宣寫了信,約她私下會面。
沒想到淡晴宣這邊剛讀完信,便是立馬出宮來找孟郊塵了。
“皇上不回來娶我,我在那宮中自然是沒什么事兒。便來去自由了。”
淡晴宣說道,她看上去一副無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