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來了北環,就要按這北環的規矩來。”林醉柳也過來了。
“喲,我這身份,還輪得到皇上和皇后一先一后過來瞧瞧?”淡晴宣只覺得好笑。
這二人,未免也太謹慎了些。
林醉柳只是笑笑沒有應答,因為一早便看見白老往這邊來,雖說她知曉,這是太后吩咐的事兒,但還是不放心。
畢竟那淡晴宣認識孟郊塵。會不會識破也難說。
“和親一事,皇上極其重視,想必靖王也是如此吧,煩請宣妃權衡一下這其中的利害,不要丟了北環的臉,更不要,丟了靖王的臉面。”
林醉柳一臉冷漠,出口的話倒也很有皇后的風范。
她不過是看不下去罷了,這淡晴宣,分明就是在胡鬧。
哪有不蓋紅蓋頭的道理?擺明了是在挑釁。
“皇后姐姐說的甚好。”淡晴宣一臉諷刺的笑,一邊說著,一邊從丫鬟手里拿過那紅蓋頭,輕輕搭在自己頭上。
門外的孟郊塵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林醉柳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便出了屋子。
孟郊塵卻是緊隨其后,追了上去。
“皇后請留步。”
林醉柳轉身,見是孟郊塵,便停了下來。
“何事?”她淡淡問道。
“今日皇上大會,先皇……會來么。”孟郊塵說著,拳頭也微微握了起來。
想起父皇的所作所為,他的心還是很痛。
“會來,不過不會露面,所以以白老如今的身份,怕是見不著先皇。”林醉柳說完,轉身便走了。
孟郊塵有些失望,轉身也離開了,卻忽然嗅到一絲絲奇怪的氣息。
好像有人在跟蹤他!
他猛一抬頭,果然發現一黑色衣衫匆匆略過。
來不及多想,孟郊塵立馬去追那人。
這一追,便是從那北環宮內,一直追出宮外。
孟郊塵到底是氣血虛寒,力氣有些撐不住了。
孟郊塵與那人的距離也趁機越來越近,直到他看清楚了,那人行動雖如此敏捷,竟是個獨臂!
那黑衣人見已經出了宮,倒也不擔心了,反而直接停住,轉身,摘了那面罩。
“好久不見啊,白老。方才是我冒昧了。”封消寒笑著說。
這不是,驚聞閣那個第一殺手么……
孟郊塵一眼認出封消寒,但是心里卻不大懂他為何跟蹤自己。
這林醉柳之前托驚聞閣找人……莫非……
“原來是消寒,誤會了誤會了。”孟郊塵有些擔憂,但嘴上還是打著哈哈。
封消寒只是尷尬的笑笑,沒說什么。
其實確實是連庚托他盯著點白老,不過他今日前來宮里,其實倒是想順便看看林醉柳。
沒曾想白老倒是會忽然追上她,封消寒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這皇上大婚,消寒兄為何如此打扮,還偷偷摸摸第呆在那墻角邊上?”白老問著。
他有些擔心,這驚聞閣,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這幾年,自己明明做的天衣無縫,連庚也很信任自己,他更感受的出來,這驚聞閣閣主,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但這一切,都是基于白老這個身份的基礎上。
“皇上吩咐,大婚當日人多手雜,命我暗中保護皇后的安危。”封消寒想也不想,張口就來。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老夫嚇到封兄了,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孟郊塵說著,倒是完全相信了。
他也了解過,這當年廖鑾還是鎮南王時,就曾與這封消寒一同打仗,可謂是手足情深。
所以封消寒今日這般說辭,孟郊塵也不起疑心。
“既然誤會說開了,那白老,我們便一道回宮吧,這大婚想必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