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多想。
因為一想,林醉柳心里就忍不住浮現一些最差的后果。
通過林醉柳專門且細致的檢查后,她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氣。
幸好,廖鑾命還在。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廖鑾的意識本就進入了夢魘,如今又在夢魘里二度昏迷……
要是想醒過來,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怕不是,要成為植物人……
這樣的想法一蹦出來,林醉柳心里就發怵!
目前的情況,只能先用藥維持廖鑾現在的情況。
性命保住,再說其他的事情。
幾日后。
“阿柳。”孟郊塵竟是親自來找林醉柳了,不過是易容的狀態,卻沒有端起白老的架子。
“沒想到,你還當真跟著木惋惜學的易容。”林醉柳回應著。
她正在給廖鑾熬藥。
雖說太后也勸了她好幾次,這種事吩咐給下人去做就好,但林醉柳一句,皇后已經故去哪來的下人,倒是讓太后無話可說。
她不放心把廖鑾的藥交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林醉柳,也并不想再回到皇后的位置上去。
她如今在宮里,不過是偽裝成一個小丫鬟模樣,來來往往。
“對啊,那丫頭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這易容術,可當真是一流,教起徒弟來也像模像樣的,有什么獨門訣竅也不藏著掖著,我跟你說我還記得上一次在南疆……”
孟郊塵竟然越說越起勁兒了,渾然忘記自己找林醉柳是來干嘛的。
“打住打住,”林醉柳哭笑不得,趕忙打斷他的話。“你今天來,就是專程來我這兒夸惋惜的?”
“呃……我老是想告訴你,其實這尾戒的制作者,應該還活在這世上。”孟郊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你是說,找到他,便有可能找到方法能讓廖鑾醒過來?”林醉柳眼前一亮。
解鈴還須系鈴人,一定是這樣的!
“也可以這么說……”孟郊塵實在不想打消林醉柳這股開心的勁兒。
他不敢確定,但是既然尾戒出自安太醫之手,想必安太醫,也一定懂得這其中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
“只不過安太醫早些年就已經辭官歸隱,如今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了,只怕找起來”
“找人的話么……還有驚聞閣!”
關鍵時刻,林醉柳倒是想起了驚聞閣的追蹤術。
聽到驚聞閣,孟郊塵倒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驚聞閣找我找到現在,還沒個著落,你指望他們能找到安太醫?”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
“你易容,那能一樣嗎,況且你以白老自居,竟還與連閣主交好,若是日后連閣主知道了,才有好戲看呢。”林醉柳也回擊到。
孟郊塵是個意外,這驚聞閣的追蹤術,她還是相信的。
看樣子,得抽空,去驚聞閣一趟了。
這日,林醉柳給廖鑾喂藥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兒來。
不是上了火的干,也不是感覺被噎到。
就是徹徹底底地,感覺呼吸被強行停止。
約莫持續了半刻鐘,林醉柳頭都覺得暈暈的。
緩過勁兒來,她心里卻很是疑惑,她平日里閑來無事便會給自己把脈,倒是沒什么異常的發現。
不過這次上不來氣兒的感覺,過于可怕了。
林醉柳放下手中的藥,準備好好檢查一下自己這是怎么了。
面前,卻是突然蹦出木惋惜的臉。
“嚇我一跳。”林醉柳嗔怪著她。
“哎呀,阿柳,我今天來,是有正事兒要找你!”木惋惜隨手便拉了個凳子坐下。
“什么正事?”
林醉柳漫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