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好一會兒,那腳步聲又漸漸地遠去了,孟郊塵和倉青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這么多年了,皇上處心積慮,饒了這么大一個彎又找到老夫,所為何事呢?”今天現身的,倒像是安太醫的弟弟。
安太醫和弟弟子從那件事之后,便一直共用一個身體,這記憶,倒也是高度重合著,甚至沒有什么異樣。
“安太醫這么問,便是知道朕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找你了?”先皇開口。
這安太醫,倒是不打自招了。
看來這么多年,安太醫也沒有去到很遠的地方,或許是中間又回北環來呆著了吧。
不然又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在找他呢。
“哎喲,這太后娘娘也來了,今天這陣仗好是大啊!”安太醫看了眼皇上身邊的太后。
“不知太后娘娘的身子,可是好些了?”他問到。
太后倒是沒有說話,把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林醉柳。
來之前先皇便提醒太后,這安太醫不知道在暗中使用些什么手段,總之詭異的很,讓太后說話做事都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太后一直記在心里,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了,倒是有些緊張。
“哀家的身子啊,托王妃的福,總算是給治好了。”太后開口,一臉慈祥地看著林醉柳。
“原來王妃也是學醫之人啊,上次一見倒是沒有怎么看出來。”安太醫笑嘻嘻地看著林醉柳說,那表情卻教林醉柳覺得頭皮發麻。
其實上一次見面,安太醫便首先發現了林醉柳手上的尾戒,這之后,倒是有注意林醉柳的動向,也暗中看見過白老了。
不過安太醫倒是沒有發現,白老就是孟郊塵。
他上次便有把尾戒拿回來的沖動,因為這尾戒不在孟郊塵的手上,可是壞了自己的大事的,只不過上次看林醉柳是個無辜之人,安太醫一時心軟。
他不想再波及太多無辜了,反正雙生花還不確定,就暫且先把尾戒的事情放了放。
“不知這一見,皇上是來找老夫幫忙的,還是有別的什么心思?”安太醫問出了重點。
先皇正打算開口,廖鑾倒是先開口了。
“不知安太醫可是知道這情蠱如何解開?”他微微挑著眉毛。
林醉柳倒是很意外,沒想到廖鑾會這樣問,并且是趕在先皇之前,原以為先皇會生氣,可是看樣子,倒也沒有什么脾氣,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廖鑾。
“老夫向來是不處理這些事情的。”安太醫淡淡一笑,說道。
“啊,王爺都忘了吧,安太醫可是只處理這夢魘的事情。”林醉柳仿佛懂了廖鑾的意思,也開口說道。
先皇只是在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仿佛已經知曉一切。
“這夢魘里,到底卷了多少無辜的人進去啊,安太醫為了家弟,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先皇還是開口了。
看來,先皇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了。”安太醫表情忽然有些憂傷。
畢竟今天出來的,是弟弟。
對于哥哥做的一切,弟弟都在試圖挽救著,但是發現已經沒有什么用了,再加上安太醫一直告訴他,要好好活著,自己會找到辦法救他出去。
其實時間久了,安太醫弟弟心里的那種愧疚感,反而越來越淺了。
不過比起安太醫毫無愧疚,還是要好上一些。
忽然,眼前的安太醫閉了眼睛,片刻后又驀然睜開!
原來是安太醫感受到了不對勁兒,硬生生地把弟弟的魂魄從體內給擠了出去,自己出來了。
不過這些,先皇是不大知道的。
但是林醉柳跟廖鑾卻看得出來。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當真不必與老夫繞圈子了,先前在北環宮那么多年,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