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了。”
“兩位都是醫師,也懂制毒,大約也明白,這世界上,有些毒藥是沒有解藥的……”
靖王說到這,臉上更加陰郁了。
“此言差矣。”林醉柳聽得這話,倒是立即出口反駁。
“世上之毒,但凡由天地間生靈制得,便有解開的法子,若是說不可解,只能說那法子沒被尋著。”她一臉篤定地開口說道。
靖王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
“是本王說的不大對,還是王妃精通醫術啊,那便按王妃的說法,這百毒宴上,這樣的毒倒是不少。”
他又陷入了回憶,繼續講起來。
“那年,南疆的王一時興起,親自嘗毒,卻是不料有心之人換了毒,正是換成了在那時被公認為沒有解藥的,王殿的禁毒!”
講到這里,靖王徹底變成一臉悲痛,深深地洗了一大口冷氣。
“南疆王暴斃于座上,那日宮里的人也瞬間清醒,認識到了以身試毒這個在百毒宴上的傳統,是多么地荒唐可笑。醫師那么做是偉大,但尋常人那樣做,便有些滑稽了。”
“為了驚醒后人,下一任南疆的王便痛定思痛,做出了大動作,直接把百毒宴改名為百花宴,雖然那時朝廷上下一致反對,但是他卻堅持要改。”
講到這里,靖王的臉上,倒是浮現出了一絲絲的欣慰和敬佩。
“他說,這樣日后,若是有人問起來,南疆的百毒宴為何要改名,便能再次重述那個以身試毒卻遭了陷害的故事,能更好的驚醒后人。”
“真是可惜啊。”林醉柳聽完這個故事,不由地嘆了嘆氣。
對于之前南疆百毒宴以身試毒的傳統,林醉柳也是不敢茍同的。
她作為一個藥師,心里清楚以身試毒遠遠不是想想的那么簡單!
從藥草的解析分離,到融合進去一種、兩種、甚至無數種的時候,那藥草發生的各種變化和毒性的突變,毒性的強弱變化,都要了如指掌,才可以
畢竟你要徹底了解這味毒藥,才有十足的把握去試談它。
所以林醉柳的原則,向來是只以身試自己親手制出來的毒。
因為解藥就在手邊,若是有情況,便立刻能救回來,無需懼怕什么。
“不過如今的百毒宴早就脫離了那些沒有意義,毫無營養的傳統,反倒是增添了很多新的,有意義的東西,南疆的醫師也趁著百花宴這個新名字,這百毒宴上出現的最多的,便是各類奇形異狀的毒花,有的倒還挺漂亮。”靖王說著,似乎是想起了往年的百毒宴,語氣里稍稍帶著些自豪感。
“為何我之前沒有聽倉青提起過?”林醉柳把目光轉向了倉青。
“這百毒宴,涉及到南疆的重毒,也不是尋常人能去的,即便是倉青這個段位的,也進不去,這北環宮,能進去的人也屈指可數。”一旁一直也在認真聽靖王說話的倉杰,也開了口,說道。
“這么有講究!”聽完倉杰的話,林醉柳更想去看看了。
廖鑾倒是皺了眉頭。
方才坐下便談起了這百毒宴,自己還沒來得及問一問披風的事情,可如此盛大的宴會,靖王親自開口邀請,他作為北環的王爺,實在是不好推脫。
況且,倉杰方才也說的很是明顯了,如此高端的宴會,南疆的王爺都不一定進得去,靖王卻慷慨開口,一次就邀請三個北環的人。
看見這份簡單的口頭邀約,有多么重啊!
“好啊,自然是可以!”看著廖鑾一直在緊著眉頭思考,林醉柳著急了,搶在前頭答應了。
她知道廖鑾在擔心什么,肯定是擔心這時間問題,畢竟早一日趕到南詔,事情就可能不一樣。
可是,林醉柳也不單單只是為了好玩。
進入雪域危險就變得不可預料,若是這次百毒宴上能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