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觀復(fù)猜的并沒有錯。
徐明炔掌管的暗衛(wèi)才是徐家真正的情報機構(gòu),這些人使勁之下,不到半天,就查到了陰血丹和凝息散來自陳家。
而由于之前宴會上徐觀寧與凝息散之事,暗衛(wèi)順利拔出那丹房管事,知曉了徐觀寧暗中煉制了大量凝息散的事實。
事涉重大,徐明炔一邊稟報徐守約,一邊令暗衛(wèi)前去提人,不想?yún)s撲了個空。
這怎么看都像是畏罪潛逃!
徐守約盛怒,即令信州全境大索。
“真尼瑪果斷!兔子都沒你丫跑的快!”
得知這么一個結(jié)果,徐觀復(fù)吐槽的翻了個白眼,越發(fā)覺得對方是陰溝里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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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州東門驛,這里已經(jīng)是信州城外五十里之處。
一陰鷙少年頭戴笠帽,繩牽健馬,一副遠行旅人的打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徐觀復(fù)稱為陰溝老鼠的徐觀寧。
他臉色很差。
晚宴上被徐觀復(fù)叫破擁有凝息散之后,他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法挽回了。
離開宴會現(xiàn)場后,他并沒有去取什么凝息散給陳夫人送去,而是拿上早就備好的細軟果斷跑路。
一個時辰之后,憑借著雙腳他已經(jīng)到了這里,要不是帶馬不好出城,他也不用到現(xiàn)在才弄到馬匹。
不過有了馬,明天一早,他就能穿過冰溪縣,進入處州境內(nèi)。
“該死的,每次都是那廢材壞事!”
想起造成他流落出逃的‘罪魁禍?zhǔn)住煊^寧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自重生回來之后,前幾個月還是一帆風(fēng)順,心想事成。
可一個多月前對那廢材下手之后,就好像撞了太歲!
做啥啥不順!
難道真是命格犯沖?
經(jīng)歷了重生這種事情,又身為修行者,徐觀寧現(xiàn)在格外信服冥冥之中的存在。
“但,我才是氣運之子!”
徐觀寧堅定道。
不然,怎么會是他重生回來的呢?
“這些只不過是磨礪罷了!你們終將成為我的墊腳石!”
陰鷙少年掏出了懷中的一塊令牌。
這是他前幾天才得到手的。
既然信州暫時待不下去了,那就去江寧!
要是沒有記錯,那邊馬上有大事發(fā)生,正好歷練一番!
至于,信州?
“哼!只要朝廷還想削藩!我就有的是機會!老子還會回來的!”
捏緊了手中的令牌,徐觀寧將其放在腰間掛好。
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少年冷笑一聲,隨即打馬向前。
衣袂起伏之間,可見令牌上浮刻一猙獰龍首,燈火飄搖中光暗變化,格外陰森可怖!
*
徐觀玉在躺了三天之后終于醒了過來。
一直守在他身邊的徐明立總算是放下心來,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徐守約。
徐守約聞訊而來,一到就是動手檢查,一番折騰。
“觀玉啊!沒事了!爺爺給你用了四品丹藥舒筋丸!沒事了哈!”
面上輕松,笑意浮現(xiàn),他寬慰著孫兒。
徐觀玉很是虛弱的笑了笑。
“爺爺,父親,觀玉,觀玉惹禍了!”
“觀玉,不要多想,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身體才是你現(xiàn)在最緊要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嗎?”
徐守約溫聲。
又說了一會兒,見孫兒精神不濟,他便帶著徐明立離開了房間。
出得門來,到了院中,徐守約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徐明立見狀一愣。
“父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