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要倒了?什么意思?”
鄭會還沒搞明白師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轟!
耳邊傳來一陣巨響,驚的他跟兔子一樣竄到一邊。
鄭會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原本的座位此刻被倒塌的磚頭木料給埋了個嚴嚴實實,而身后那面掛滿字畫的墻壁早已消失不見,就連屋頂都塌了半邊。
“我的字畫啊!”
鄭會哀嚎,辛苦收集的字畫毀于一旦。
他心痛半邊,卻是擔憂房子會繼續塌掉而不敢上前,只是躲在門外悲呼。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片刻之后,煙塵散去。
一個胖子身著緋色官袍,身邊跟著一明眸皓睞的小姑娘出現在了眼前。
本待興師問罪,可鄭會一見那官袍就是瞳孔一縮。
待看清胖子的臉,更是渾身一緊!
身為永豐令,他對徐家眾人再清楚不過!
當面的正是,徐家嫡長子,新出爐的永豐縣子徐觀復!
*
“鄭老爺剛剛問什么意思,本爵爺好為人師,教你知道,要倒了,就是字面意思!”
徐觀復抱著雙臂,施施然走近,似笑非笑。
永豐縣衙也如其他地方的官衙一樣,年久失修,所以拆起來很是輕快。
他們從東院墻都快拆到正衙了,眼前這位永豐令卻還在問什么意思!
見對方還在懵逼,他又指了指周圍的一片狼藉:
“鄭老爺,明擺在這里了,不知你明白否?”
“你瘋了!”
鄭會腦袋還在宕機當中,他難以置信對方如此行徑,卻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這里是朝廷公衙!權重之地!是朝廷的臉面!”
鄭大老爺越說越大聲,最后是吼了出來。
“你居然拆衙,如此目無王法,藐視朝廷,是要造反嗎?”
他在永豐積威多年,這一吼,不少趕過來的衙役心腹拔刀而出,躍躍欲試。
徐觀復嘴角一扯。
小蝦米不識‘天顏’,居然敢在他這三品子爵面前動刀?
嘿!
鏘啷!
鏘啷!
徐觀復笑瞇瞇的看著子爵府的護衛上前,笑瞇瞇的看著護衛們兩下功夫就捶翻了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衙役,繳了他們的械。
繞過那些被摁在地上的衙役,他慢條斯理的走到面色生變的永豐令面前,抬起手中的折扇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
“鄭大老爺可不要亂說話!須知禍從口出!”
啪!
啪!
每敲一下,鄭會身子就抖一下。
徐觀復一笑,收起折扇,
“本爵爺只是來拜訪的!鄭老爺不去見本爵爺,那本爵爺只好來見鄭老爺咯!”
“至于這些?”
他點了點身后的殘骸。
“它們擋了本爵爺的道,所以自然該被本爵爺掃除咯!”
說著,徐觀復盯著鄭會的眼睛,緩聲道:
“不知道,本爵爺這句話,鄭大老爺這次能明白嗎?要是不.....”
“明白!下官明白!”
鄭會飛快的答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位永豐縣子明顯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他要是敢硬頂,輕者怕是要被大庭廣眾之下捶一頓,顏面掃地。
重者,重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惡果!
先過關再說!
打定主意的鄭會再一次保證道:
“爵爺放心,下官絕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