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慰,方才既然恨這李顯真如此入骨,不若就換你信州之軍上場,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豈不快哉?”
徐守約轉(zhuǎn)頭,出現(xiàn)眼前的是柳乘玄似笑非笑的臉。
只是眼底那抹化之不去的寒意讓他知道,對方絕對不只是說笑。
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徐守約自覺一向是識時務(wù)的人,不然之前也不會跪的那么果斷!
“殿下既然有令,我信州徐家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那徐宣慰請吧!
“尊令!”
徐守約大聲應(yīng)是,轉(zhuǎn)頭便道:
“左右!速去后頭傳令,讓二公子快些將軍前來!”
說完又回過身,對著柳乘玄恭敬道:
“殿下還請稍待,我信州之軍遠不及殿下棲霞衛(wèi)軍威武雄壯,現(xiàn)如今還在行軍途中,方才下官已經(jīng)遣人催促,想來很快就能...”
解釋的一本正經(jīng),卻被柳乘玄直接打斷。
只見他豎起手指,極其輕佻的左右擺了擺。
“徐宣慰!本王說的是現(xiàn)在換你信州之軍上場!”
“可...”
“嗯?”
柳乘玄眼睛一瞇,其間冷厲閃過。
徐守約脊背陡然生寒,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位吳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這是嫌他信州徐家還不夠弱!
想把他信州徐家的底子,把自他徐守約的爺爺輩開始,至今四代人七千多年的積累全部消耗一空。
徐守約心中滴血,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形勢比人強吶!
“明炔,讓暗衛(wèi)他們上吧!”
...
見徐守約如此識相,柳乘玄才放下的臉上又重新畫上了笑容。
“看看!徐宣慰也謙虛了!這人雖然少了點,才五百來個,但也堪稱精銳之軍嘛!本王就知道,能跟的上我棲霞衛(wèi)軍,怎么可能是烏合之眾?”
柳乘玄指指點點,嘴里說著不是烏合之眾的話,面上卻快要把烏合之眾這四個字寫在了上面。
也無怪他這樣說。
暗衛(wèi)的表現(xiàn),太拉胯了,即使他們也全是修行者組建,但整體實力比棲霞衛(wèi)軍差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們也不是軍隊,主要都是搞情報,搞暗殺!
這種堂堂正正的對陣場所就是他們最不愿意面對的!
更別說什么戰(zhàn)陣了!
不能像棲霞衛(wèi)軍一樣匯聚眾人之力,合攻合守,在攻城的大場面上根本不夠看!
就只一波接觸,便被城頭的反擊打了個落花流水。
一輪驚神弩箭雨便射了個人仰馬翻!
只不過這些人也并不算浪費了徐家?guī)浊甑男乃肌?
如此傷亡慘重,沒有撤軍的命令,這些暗衛(wèi)硬是一聲不吭,前撲后繼的赴死。
看的柳乘玄眉頭一挑,更覺得自己突然冒出的剪除心思做的沒有一絲錯誤。
徐守約則是無比后悔。
后悔自己為了抬高身價拉出了這支徐家的底牌力量。
沒想到這位吳王心底,卻是一位難以容人的主!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吃,他就那樣看著暗衛(wèi)一個個倒在護城大陣腳下,死傷殆盡。
城頭,李顯真面無表情。
徐守約的底牌被消耗掉,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
他只是可惜這現(xiàn)成的拖延契機,可因為那些死士的一根筋,白白浪費了!
但凡開開竅,別是短兵輕甲,也不會死的那么快不是?
現(xiàn)在只有寄希望這些棲霞衛(wèi)軍,真的如傳言那般強力,能夠和他這護城大陣僵持一段時間!
只要那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