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元通身子一僵,立即大叫。
“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只是氣憤那些該死的太過肆無忌憚!他們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
“是是是!這些為虎作倀作惡多端之徒!爵爺!你放了我!我回去定讓父王嚴懲不貸!”
元通義憤填膺,叫囂討饒的模樣落在徐觀復眼里惹得他默然一笑。
聽說梁王大丈夫,未料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不過骨頭里面挑雞蛋,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這家伙也算是沾了點邊吧。
微微搖頭,徐觀復突然失去了和他繼續說話的興趣。
而是轉向老船工又失了一禮,道了聲謝。
后頭下餃子一般在水里撲騰的水師突擊軍也只是如下水的餃子,游泳再怎么快,也快不過船。
更別說是有這古怪老船工的船。
毫不意外,那‘一鍋餃子’被遠遠拋在后頭。
及至于此,橫渡長水的旅程已經過了大半,南岸已然遙遙在望。
接下來一切無事,勝利登岸的徐觀復正要轉頭再次道謝。
這一看卻是愣住了。
身后哪里還有什么老船工?
不光老船工沒有,那送他們過來的小船也是憑空消失一般。
“你們有看到前輩是什么時候走的嗎?”
“圣子再說哪位前輩?這里就我們幾個并沒有什么前輩!”
雷巧一臉疑惑的搖頭。
徐觀復眉頭深皺。
沒有?
他看向其他兩個人。
一個徐清霜嘴角含血,依舊昏迷。
一個元通五花大綁,一臉茫然。
他一腳就踢向了騷包大蝴蝶。
“你說!剛才有沒有一個老船工駕船渡我們過河!”
“沒有!爵爺沒有啊!不是爵爺你讓我們身上綁上蘆葦,然后那樣游過來的嗎?”
眼前的元通大聲叫嚷著,似乎是怕說的慢了又挨一腳。
那眼里帶著的絲絲委屈,看的徐觀復更是眉心鎖死。
游過來?
疑惑橫生的他視線移轉,從元通的丑臉移到了胸腹之間。
歪歪扭扭亂七八糟的圍了一圈草桿子,全身上下也濕漉漉的。
這一看,他頓覺自己身上也是濕漉漉的。
低頭一看,同樣一圈草桿子,橫七豎八的還在向下滴水,那模樣,不是岸邊隨處可見的蘆葦,還能是什么?
這一瞬間,徐觀復身子僵住了...
“圣子!圣子!你怎么了?”
雷巧的呼喚,讓他從渾身發毛中蘇醒脫離。
徐觀復直覺喉嚨干澀不已,不由咽了咽口水!
回想方才,那一幕幕驚心動魄歷歷在目,血影之箭,血影飛矛,虎蹲炮,艨艟巨艦,難道,這些都是假的,都是他的幻覺不成?
那徐清霜呢?
要是假的,為何徐清霜她受傷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那如夢似幻的煙蘿傘布撒瘴氣之幕!
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那瘴氣之幕被撕破徐清霜口吐鮮血!
他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自己揚起火幕擋住余下的血影之箭!
“她是怎么受得傷!”
徐觀復看向雷巧,指著徐清霜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雷巧面色猶豫,她似乎知道了眼前的指路明燈正在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只是她不能說謊,說謊將干擾認知!
“圣子,徐姑娘她是水中阻敵受得傷,那時我們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