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滑過指尖,不知何時起,清晨有了些許涼意,衣服已不再黏身,秋高氣爽的天氣即將到來。
悠然自得的人細嗅空氣中絲絲清爽,風風火火的人永遠不知寧靜為何物,蕓蕓眾生、熙熙攘攘,皆因一個利字。
姜紅藥開車進入錦云大酒店時,望保安室按電動門按鈕的阿呆一陣無語,打開車窗喊道:“上車。”
“在喊我嗎?”阿呆左右看看,羞澀一笑。
姜紅藥瞅他有點上頭,你丫裝什么大尾巴狼,糊弄人上癮了是不?復喊一句:“上車!”
“這多不好意思。”阿呆聞言滋溜鉆進去,臉上沒半分不好意思,姜紅藥腦仁疼。
走進張萌辦公室,她隨手將包包扔在沙發上,氣呼呼道:“氣死我了,那幫老家伙倚老賣老,我花大價錢買下來的公司根本無法運營。”
“誰讓你貪心,陶湖的公司要是破產拍賣你不就能省好多心嘛。”張萌從一堆資料中抬頭道。
我也知道啊,可走司法程序那老狐貍很多隱形資產可就沒了,姜紅藥火急火燎,端起桌上杯子狠狠灌了幾大口,阿呆見狀連忙喊道:“誒、誒,你等會,那是……我的。”話音剛落,姜紅藥便口吐蓮花,噴了一地。
“你居然敢占我便宜?”她杏目圓睜。
“講不講理?我的水杯以后還怎么用?”阿呆痛心疾首!
“你敢嫌棄我?”
“萬一有病怎么辦?”
“我殺了你個口無遮攔的傻阿呆!”
戰火驟起,張萌無語看向雞飛狗跳的兩人,這對活寶上輩子一定是冤家,她笑笑,又把腦袋埋進一堆資料中。
按約定,姜紅藥接手了城中地盤,但這小娘們胃口也大,看著陶家白道生意直眼饞,趁內部扯皮之際,高價購買下來,陶氏企業看似資不抵債,只是表象,玫瑰經營幾年的底蘊還留在那里,只需重新注入資金運轉起來即可。
但眼下人心惶惶,那些跟了陶湖十幾年的老家伙們壓根就沒幫姜紅藥的心思,樹倒猴孫散,最好把公司拆吧拆吧,撈點好處跑路。
姜紅藥無奈之下跑來找張萌商議對策,此時氣喘吁吁道:“萌萌,快說啊,現在怎么辦?”
“為今之計是先把公司穩下來,之后拉一批打一批,水磨工夫,不愁解決不了,反正你有時間慢慢磨唄。”
“磨?他們一點都不配合,我根本插不進去,每天瞅著那些人老神在在的模樣就生氣,哪有心情跟他們磨?”姜紅藥咬牙切齒,眼下人心惶惶,原來的業務根本就沒人跟進,浪費一天就損失一天,她不急才怪。
“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把人全換掉吧?那樣你損失更大。”
張萌望她無奈搖頭,你以為陶湖是地下圈子的領頭人,他的公司就會有貓膩,只怕是想多了,此前一直都是玫瑰在經營,以她的名聲絕對不會干下三濫的事。
“把老娘惹急了刀架在脖子上逼著他們干,看誰還敢老不老實。”姜紅藥說罷轉頭望向傻保安,道:“阿呆,你現在是江城地下圈子領頭人,我先跟你通通氣,你放個話出去,老娘也好名正言順的干他們。”
“真想把名聲玩臭?”阿呆吸溜茶水,不咸不淡道。
“現在顧不上了,不殺雞儆猴我姜家早晚被拖死在里邊,先平幾個刺頭,等公司穩下來我再挨個跟他們清算。”姜紅藥狠狠道。
“白道的生意讓黑道插手,連陶湖都不敢明目張膽干,虧你想的出來!”阿呆冷笑一聲,語氣說不出的諷刺。
人家都是拼了命的洗白,你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涉黑了,要是都像你這樣亂規矩,還做個屁的生意,比誰小弟多不就得了?
姜紅藥還待說什么,但看阿呆不動如山的模樣有些心虛,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