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殘陽如血,遍地哀嚎中站立一名血人,他赤裸上身,肌肉高鼓、青筋畢露,身上徐徐散發煙霧,那是劇烈運動完的化學反應,遠遠望去,詭異而暴力!
城東,著火大貨車已被推開,方西山眼望前方,嘆口氣道:“出發!”
城北,百十輛小轎車呼嘯而來!
城南,賈任意望著滿嘴鮮血的齙牙妹,兇狠道:“現在你的齙牙沒有了吧?老老實實打電話,不然玩爛你的嘴!”
馮國權倒臺后,他從粵東空降而來,這是馬王爺的意思,他感恩戴德,現在對方讓他辦點小事,他必須盡心盡力辦好。
齙牙妹仇恨看著這個比馮國權還貪婪、無法無天的男人,突然歇斯底里大笑起來,瘋狂喊道:“老娘能沉淪一次,就能沉淪第二次,狗日的、來呀!”
蘇牧被踩在地上拼命掙扎,他眼睛通紅的嘶吼:“放開我姐,有本事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這一刻,他痛恨自己無能、痛恨自己軟弱!
老煙斗之前一腳并沒下殺手,他就是要給蘇牧掙扎的機會,好逼迫齙牙妹就范,故而蘇牧除了胸口作痛,其他什么事都沒有。
賈任意望著披頭散發的齙牙妹,盡管被打的面容扭曲,衣服褶皺凌亂不堪,她仍死死盯著他,目光充滿仇恨,賈任意心下一股邪火升起,桀驁不馴?我看你能撐到幾時,他扯爛齙牙妹的上衣惡狠狠道:“野性十足,很好,今天不把你的野性打散老子就不姓賈。”
蘇牧絕望閉上眼睛,他在心里發誓,要殺光凌辱齙牙妹的所有人!
天邊,落日余暉、北風蕭瑟,漫天紅云似泣血而歌!
似風般泥土的氣息讓蘇牧抬起頭,北方塵土滾滾而來!他瞪大眼睛,一輛輛掛著江城牌照小轎車呼嘯而至!
這一刻,他喜極而泣!
西方,滿身血污的虎子扛著一把刀走來,他的嘴角仿若永遠叼著煙,玩世不恭。
南哥一身風衣走下車,望了望現場,拳頭捏緊。
等的人終于到了,老煙斗將捻好的煙絲裝進煙斗。
被賈任意揪住頭發、半跪在地的齙牙妹吐出一口血水,她衣衫不整,眼中散發著刻骨銘心的仇恨,賈任意看向烏泱泱集合的小弟,在想著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齙牙妹趁他失神之際,用殘缺的牙齒狠狠咬住他的手指,賈任意吃痛之下瘋狂踹打,但齙牙妹如同發瘋的母老虎死不松口,她似瘋似癲,眼睛噴火死盯著對方,最后腦袋猛然下沉一拽,慘叫中,賈任意一節手指被生生咬斷!齙牙妹張口吐出來,恨聲道:“老娘說了要咬碎你的卵子,就算咬不到,也得咬碎你別的地方!”
前來接應的南哥趕忙過去扶住她,齙牙妹反手一巴掌,“媽來逼的,你們再晚來一會兒,老娘就被這幫狗日的糟蹋了。”
眾目睽睽之下,當老大被女人扇耳光,這貌似臉上掛不住,但南哥卻沒有,只是看她凄慘的模樣心疼,同為江城大哥,兩人關系向來比其他人走得近,齙牙妹再怎么剛也是女人,受此大辱對自己人發泄一下情有可原。
南哥脫掉風衣給她披上,回頭看向身后小弟,冷酷道:“江城齙牙妹,你們的大姐大被外人欺負了怎么辦?”
“報仇!報仇!”小弟們高舉砍刀,憤慨大喊:我們窩里斗可以,但絕不允許外人來欺負!
人群中閃開一條路,一身保安服的阿呆走出來,他叼著煙,對正前方醒目位置的老煙斗看都沒看,反而饒有興致瞥向賈任意等人,他吐掉煙頭咧嘴笑了,別人不明所以,只有虎子知道大哥這是動殺意了,而且很濃。
十指連心,賈任意捂著手,痛的直跺腳,他仇恨看向齙牙妹,內心發誓要用最狠的手段對付她,但卻感覺自己像被人鎖定了,扭頭望去,一個保安明明在對他笑,他卻寒意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