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如同從血水中滾出一般,他赤身裸體、面目猙獰,這還不是關鍵的,關鍵面對裴家大媳上前攔阻,連裝傻都裝不成了,痛苦嘶吼中夾雜著羞澀,大喊道:“媽不要管,退后,你又不是我親媽,別瞅了,我會臉紅的。”
裴家大媳聞言險些被氣樂了,你個兔崽子,這都什么時候還計較這個?她猶豫再三決定再等等,但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事不可為,拼著阿呆一身修行不要也得保住他的命。
阿呆呲牙裂嘴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直到某一時刻,他感覺一股滔天巨浪如高速轉動的雪球越滾越大,沿小腹下的丹田一路沖向腦門正中的百會穴,然后盤旋一周,又如過山車一般急劇而下,我滴媽呀,你慢點,老子恐高!
阿呆眼睛瞪得賊圓,嘴張的比鴕鳥蛋都大,那股氣流彗星撞地球般直奔丹田,瞬間的爆炸噴射出一縷縷小氣流涌向四肢百骸,阿呆渾身一震,直挺挺倒在地上,之前鼓脹的身體如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恢復原位,他如遭電擊,四肢陣陣抽搐,關鍵老二還支楞著,讓人不忍直視。
“阿呆你怎么樣?”張萌趕忙走近,邊問著拿外衣給他蓋上。
“剛才他媽差點疼死,現在差點爽死,屠不歸你二大爺的個破錦鯉,要玩死老子嗎?”阿呆抽搐中不忘喃喃自語,此刻散在他身體的氣流帶著無與倫比的清涼滋潤受損的皮膚,被扯傷的筋脈肉眼可見般快速復原,不一會他感覺精神氣爽,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阿呆從地獄到天堂,爽的直呻吟,加上他一身操蛋的姿勢,除了辣眼睛就是不忍直視,偏偏這貨還毫無察覺,讓人既無語又咬牙。
張萌見狀放下心來,隨即嗔怒道:“別廢話,還不趕緊去洗洗。”
阿呆此時才如夢初醒,瞅了瞅小帳篷,皮再厚也不禁老臉通紅,干笑一聲向衛生間走去,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他仔細感受身上的變化,貌似除了白了點、光滑了點、柔軟性強了點也沒啥,合著剛才的血白流了,阿呆抓耳撓腮仔細瞅,媽來個蛋,之前繃開的傷口都愈合了,操蛋、太操蛋,要愈合你連曾經的傷疤一塊愈合啊,一個身體還顧此薄彼這合適嗎?
他憤憤不平,但也不想想就你丫那陳年舊傷連老神仙來了都不管事,你真以為練個功跟吃靈丹妙藥一樣?那玩意是傳說。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套拳法倒記住了兩分,別小瞧這兩分,當日李滄州林落塵虎子三人都敵不過生肖拳,何況阿呆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深耕了一次,這兩分足以讓他稱雄宗師界,更為關鍵的是,他有種直覺,自己離宗師境更近了一步,此時心花怒放,再出來時精神氣爽,一臉嘚瑟,要多欠有多欠。
裴家大媳沒好氣望他,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會疼的齜牙咧嘴還在揶揄老娘,這會忘了?隨即張口問道:“你之前怎么回事?是功法出了問題還是晉級失敗了?”
哥會晉級失敗?哥是古往今來跌落宗師境第一人好不好?阿呆嘿嘿一笑,道:“年輕火力旺,放點血消消火。”
滾犢子吧你,找借口也不知道合理點?裴家大媳瞬間揪住他耳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現在會說話了嗎?
嘴巴不會說話你扭我耳朵干啥?阿呆上躥下跳一陣耍寶,最后告知一沒晉級、二沒功力大增、就是單純記住一套拳還只記住兩分,眾人一聽不禁失落,你整出這么大的動靜合著真是顯得沒事干放放血?
裴家大媳再三追問下才知原委,帷帽下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最后嘆息一聲,道:“你的情況聞所未聞,但想來不是壞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態放平就好。”
此時醉酒的老宋醒來,瞅阿呆嘿嘿一笑,道:“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先聽哪一個?”
你這老頭算好的吧?我沒事了你也酒醒了,但你丫跟誰學的,怎么每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