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那道人九龍山乃有主名山欲取天材地寶留下孝敬,不然自有取死之道。
燃燈面露笑容汝倒是好膽氣,只是區區金仙怕是力有不逮還是請汝師尊前來。
區區大羅不過倚仗年歲巧取豪奪,不敬天地之輩,吾自金鰲島悟道自有絕世神通何須折損天地。
紅袍修士也不等燃燈回話祭出一劍、一鐘、一幡、一傘瞬息成陣中間散發淡黃霧氣吞骨消魂似夢魘之獸。
燃燈見此面上笑意更甚,紅袍修士見偷襲成功也不廢話加大力度揮舞陣旗。
本該在大陣之中的燃燈卻出現在洞府之中,紫霄故友來訪還請道友現身一見。
汝這面皮倒是比修為漲的要快。
祖巫倒是修為高絕只可惜不明天數不體天心,只怕如今面皮都非昔日。
內殿傳來一聲冷哼,五行大道演化四季之象,燃燈祭出琉璃燈穩住身形,只是不斷破開四季之景,燃燈愈發覺得殺機四溢。
索性將琉璃燈護住身前,向空處行了一禮,吾奉天帝法旨來此欲與巫祖打個商量。
四季之力匯聚衍生破滅之力直沖燃燈面門,燃燈松了一口氣揮手將破滅之氣打散,一干瘦老頭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面帶笑容看著燃燈。
祖巫風采尤勝往昔何必屈居此間倒讓吾一番好找,若想驗證道途又何須便宜九龍山小子。
吾本想去蓬萊做一散人呂岳心誠又甚合吾道,閑著也是閑著便在此傳道賺取功德,倒是汝竟蒙神農看重倒是稀罕。
燃燈內心無語再次鄙視了一下昊天悠悠開口,道友久居偏僻之地不知洪荒變化也屬正常,昊天亦是天庭六御。
話還沒說奢比尸輕笑幾聲,道友倒是越活越年輕,輕信這般言語,不如說說那童子給了多少好處。
祖巫快人快語吾也不藏著掖著,人巫雖有盟約交情甚好,只是想必與其分潤邊角還是撕扯一塊來的痛快。
人族若是氣運太盛在限制三教之前,只怕巫族就要步妖族后塵,昊天雖是童子可天庭之主其中內情祖巫不會一無所知吧。
奢比尸笑的玩味,人族亦有圣人立教傳道,汝闡教人族更是占了大半,于圣人而言天地安寧即可,至于人選細枝末節罷了。
圣人高坐玉臺自是一視同仁若是昊天可以圣人豈會拂了道祖顏面,吾等明白的道理風羲神農何嘗不懂。
說來慚愧吾亦是這些歲月游走洪荒方才知曉此理,不過不說人巫素來交好如今天帝與吾巫族亦是交情深厚。
道友此言真是看低燃燈,吾又豈會陷道友于不義,帝師出截教只要道友借瘟疫之種一用,讓神農明白昊天心意此事可成矣。
天帝之位不是吾巫族能參與之事,吾亦不敢謀取絲毫好處,不過呂岳說來也算截教弟子說起來還算玄都師弟。
如今吾亦無法可授緣法已盡不如隨道友游歷看遍大好洪荒,此子張狂恐惹禍事道友還需好心規勸。
燃燈自知其妙拱了拱手言辭懇切,吾雖德行淺薄道行低微但斷然不會讓呂岳道友受半分委屈。
洞外瘟癀大陣傳來一聲痛呼,燃燈面色慘白口角溢血,緩緩出現在大陣之外,痛呼之后竟然昏厥過去。
就連奢比尸看了直呼精彩,心中暗嘆紫霄宮中無庸人,想了一會聲音緩緩傳出洞外。
燃燈乃吾舊識如今為了尋吾遭此惡陣,吾心有愧不忍相見,汝既然能傷其至此想來沒有準備吾亦不是汝之對手。
日后吾等師生之名休得再提,汝何處來便歸何處去。說完這話奢比尸整個洞府緩緩離去。
呂岳起初還略感遺憾運起額心法目尋找洞府蹤跡,可運足法力看到輪廓虛影追了幾步飛虹之術便停下腳步。
返回原地悵然若失,隨后竟升上幾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