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區東安縣的大街上,路邊一家面攤上坐了三桌人,這一桌人都是戴著斗笠,身上滿是灰塵,怎么看都是剛剛趕路來到這里,面攤老板端著一碗碗寬面放在眾人面前,不過整個過程老板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不敢和這些人對視,因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家伙,久經世故的面攤老板心知肚明這些人不好惹,所以還是少說話為妙。
也就在面攤老板將一碗面放在一個女子面前準備轉身離開時,那女人突然開口問道:“大叔,最近咱們東安縣有沒有什么大事啊?”
“大事?...你這女娃問這作甚?”面攤老板聽到女子的詢問露出了一個警惕的表情,隨后皺著眉頭反問道。
“大叔不用緊張,我們是押鏢的,剛完成一單買賣準備回去,不過這一路太累了,就想在這縣城休息兩天,我們進城的時候發現街道上有好多巡邏的官差,行人也都行色匆匆,所以好奇問問?!迸颂鹗终铝硕敷遥S后笑著對面攤老板解釋道,而這斗笠下面的面容正是徐二妮。
“...女娃聽叔一句勸,吃完趕緊離開俺們這,我跟你說...”也許是看到徐二妮長得好看年紀還不大,面攤老板放松了一些警惕,并湊近一些低聲解釋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二妮一行在一家靠近西菜市口的客棧住了下來,十幾人聚在王大哥的房間內,二妮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朝下看了一眼,而此時正巧有一隊五人的衙役從下方走過,二妮一直目送著這些衙役消失在街道另一側的拐角處才關上窗戶,之后走回到眾人跟前說道:“面攤老板說后天午時三刻我爹和大姐他們就要在菜市口斬首示眾,總舵那邊派來的增援還沒到嗎?”
“二妮,總舵搬到了西域,距離這里路途遙遠,就算收到我們的消息總舵主立刻派人過來我想也趕不上了?!蓖醮蟾鐡u著頭說道。
聽到王大哥的話在場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之后一名身體瘦高的男青年說道:“沒有增援我們就自己干,總不能看著老舵主和大妮姐他們就這么被清狗殺了,到時候我們沖進法場,將眾人救了之后就殺出去。”
“事情哪有這么簡單?你覺得博和托為什么要大張旗鼓的宣揚這件事?他就是想將我們引出來,然后一網打盡,我想到時候法場周圍一定布置有重兵,我們只要露面必然會受到圍剿?!?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白來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被清狗殺了吧?”
“你在這里鬼叫就有辦法了?聽王大哥的!”
在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最后討論變成了爭論,眾人開始互相爭吵,而王大哥和徐二妮則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其實這幫人大多是沒上過學的粗人,說白了就是沒腦子,這里可是沿街的房間,他們在這大喊大叫如果被人聽到可是滅頂之災,好在街道上商鋪小販的叫賣聲和熙熙攘攘人群的吵雜聲很大,這才掩蓋了他們的爭吵。
也就在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王大哥突然抬起手制止了其他人的爭吵,之后冷著臉說道:“吵個屁?。±隙嬷骱推渌值軅兾覀冏匀皇且鹊哪呐轮肋@是陷阱我們也一定要去,二狗子你先帶幾個弟兄去法場附近探探路,二妮你規劃一下救出人后我們逃跑的路線,其余人跟我走。”
作為這支隊伍的領導者,王大哥的話還是好使的,在其作出布置之后,眾人便分成三組開始行動,被叫做二狗子的瘦高男人帶著七個人離開了客棧,之后二妮也帶了五人走了,而剩余的幾人則是跟著王大哥也離開了客棧,至于他們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就沒有人知道了。
當傍晚二狗子和徐二妮帶著其他人回來的時候,王大哥和其余人正坐在地上不知道搗鼓著什么,在他們周圍的地面上則是擺放著大量的煙花爆竹,也不知道王大哥是從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