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紅被突然爆發的沈元浩嚇了一跳,這人一直就是個軟柿子,任打任罵,果然今天是有人撐腰了,膽子也肥了!
劉翠紅雙手叉腰,指著沈元浩:“好呀,你個小兔崽子,這真是抖起來了,之前成天師娘叫著,這是翅膀硬了!”
“我就說我們老鄭不該收你這個鱉貨,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是在干嘛,沈元浩,你怎么能用火鉗對著你師娘呢!”
鄭富貴是被鄰居劉師傅從廠里叫回來的,一回來就看見滿院子看熱鬧的人,他兒子抱著手在一旁喊疼,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火氣。
“哎呦,老鄭,你可算回來了,你教的好徒弟,趁著你不在家,帶人來欺負我們娘倆,你可得好好教訓他!”劉翠紅看見鄭富貴,叫囂的更厲害了。
“你可閉嘴吧,有你這么當師娘的嗎?”
“你們家是把我五哥當徒弟,還是當長工,你們自己清楚!”
“你們大家評評理,誰家能把徒弟打成這樣!”沈安安說著把沈元浩胳膊上的衣服拉起來,傷痕一下暴露在圍觀的人眼前。
“天哪,這是劉翠紅打的?這也太心黑了吧!”
“之前是聽劉翠紅經常罵小沈,沒想到居然把人打成這樣!真是作孽喲!”
“是啊,不怪人家急,這下手也太狠了……”
趙翠紅提高了聲音:“老娘就打他了怎么了!誰家去師傅家學本事,不挨打的,而且誰讓他不干活的,連洗幾件衣服都磨磨蹭蹭的,這樣的懶骨頭就是欠收拾!”
“給老子閉嘴!”鄭富貴黑著臉沖著趙翠紅喊,這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在鄭富貴看來,拜師學藝受委屈在正常不過了,畢竟要學人家安身立命的本事,哪有那么容易的。
他年輕的時候和師傅學手藝的時候,那也是每天早上倒夜壺,晚上洗腳,陪著小心掛著笑的,挨打那也是家常便飯。
他一直知道趙翠紅時不時教訓沈元浩,甚至這還是他授意的,實在是他收了這徒弟才發現,沈元浩在木工活上太有天賦了,學東西又快又好,而且做事精細,做出來的東西比他做的還美觀。
讓他警覺起來的,還是有一次沈元浩自己琢磨出來一種折疊凳子,居然讓車間主任夸了又夸,這要是讓沈元浩爬上去,那可真要餓死他這個師傅了。
所以他就想借著趙翠紅的手,磨一磨沈元浩的性子,讓沈元浩只敢在他手底下安分干活,沒想到趙翠紅這個蠢貨這么沒用,居然還讓人家抓了現行!
現在還這么理直氣壯,這周圍可都是家具廠的人,傳出去他鄭大師傅可就成了笑話了。
他有時候真想打開趙翠紅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不是豬腦子!
不對,豬都比她聰明!
“啪!”
鄭富貴轉過身來,一巴掌扇在趙翠紅的臉上,他常年做木工,力氣本來就大,再加上故意使勁,直把趙翠紅扇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才倒在地上,嘴角都滲了血。
“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鄭博遠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
鄭富貴對蠢兒子的指責無動于衷,一步上前,老淚縱橫的拉著沈元浩的胳膊:“元浩,你糊涂啊!你挨打,為什么不給師傅說?傷口肯定很疼吧!”
“都怪師傅平時工作忙,疏忽了家里的事,你師娘實在太過分了!就算你犯了錯,也不能下這么重的手啊!”
“你放心,師傅肯定給你做主!”
他只顧著做戲,直接按到了沈元浩的傷口上,沈元浩沒忍住抖了一下。
沈安安看見他虛偽的臉就想吐,一把將鄭富貴推開:“你按疼我五哥了!要是道歉有用,還要公安干嘛!”
“趙翠紅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