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感覺到臉上的疼痛,卻完全不想掙扎。
雖然這是大白天,但是他感覺自己已經墜入了黑暗中。
完了,還是被發現了!
許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就能躲避眼前的一切。
反而是旁邊的錢興旺反射性的將文干事攔下來。
然而下一秒,等他想清楚文干事的話,他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
當然,呆住的不止他一個。
幾乎是在文干事的話出口的一瞬間,門口的人群猛地安靜了下來。
屋里屋外,安靜的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就連心里有些準備的趙雷,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無他,實在是這消息太炸裂了。
“許飛,你說話啊!”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畜生不如!”
被攔住的文干事,憤怒的滿臉通紅,指著許飛大罵。
門口的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大家的討論聲就像驚雷一樣的響起。
“天哪,床上那是許月?許副廠長的親妹妹?”
“不可能吧,文干事是不是看錯了?”
“沒錯,我見過許月,雖然現在小姑娘渾身傷,但是確實是許月沒錯!”
“這,這許副廠長怎么能做這種事情來呢?看這樣子,還是他用強的,真是可憐了這閨女。”
“呸,就許飛這樣的人渣,還能當咱們的副廠長?我們家具廠的臉都要讓他丟盡了!”
“哎,怎么能有這么畜生的人呢,真是給祖宗蒙羞啊!”
“哼,我要是他爸媽,肯定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兒子!”
“哎,他這是毀了許月的一輩子啊!”
門口的另外幾個女同志也趕緊進到屋里,解開許月身上的束縛,將她嘴里的布也拿下來。
在許月恢復自由的一瞬間,就縮到了床角里,捂著耳朵不停的尖叫。
她的凄慘模樣讓幾個女同志都不忍心的轉過頭去,默默流眼淚。
另一邊的許飛終于被許月的哭聲喚回一點理智。
雖然內心對于許月,他也有幾分愧疚。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他摘出來。
許月注定已經是一步廢棋了,他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他的這輩子不能毀在許月身上!不能毀在這個小地方!
許飛看了一眼還在尖叫的許月,下定了決心,露出一個有些悲傷的神情。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回家喝了桌子上的茶之后,就感覺渾身燥熱,意識有些不清醒。”
“早上起來就發現阿月她……”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許月是我的親妹子,我實在沒必要對她下手。”
“說實話,要是我真的想女人,多得是女人想上我的床。”
“我真的是無辜的,請大家相信我!”
許飛滿臉掛滿淚水,一副羞憤的模樣,倒讓自己的話有了幾分可信度。
“這茶壺里面還有茶,大家可以找人來驗一驗!”
幾乎是許飛的話音剛落,就有人走到桌前面打開了茶壺。
“這茶水的底部,真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這壺嘴也有!”那人驚呼出聲。
許飛偷偷的松了口氣,幸好之前為了陷害沈安安爬床,他專門做了準備。
沒想到現在剛好可以幫自己脫身。
不過要不是為了逼真,昨晚他真的喝了一點加藥的茶水,沒準就能認出許月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然而,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許飛眼神晦暗的看了許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