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有什么?余兄是最心胸寬闊的了,再說了,林兄許久不去,也叫余兄念了許久,若是林兄今日去了,必然會叫余兄高興不已。”
林恒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裝著矜持,又拒絕了幾次,這才做出一副勉強同意的樣子,半推半就的跟著一同前往千春樓。
那千春樓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男女之間的歡聲笑語,臺上更有衣著暴露的妓子唱歌跳舞,臺下有那喝醉的客官正急不可耐的拉了身邊的女人調笑,可謂人生百態。
林恒澤他們到了包廂的時候,那畫兒正彈著古箏,曼聲歌唱,見到他們過來,手里的箏聲也不曾停下,只含笑點頭。
余浩果然如同李兄所說,見林恒澤過來,登時便笑著迎上去:“林兄好久不曾出來,可是叫我想念的不行??!”
“最近得了兩本好書,正在家中細品?!?
林恒澤打著哈哈,目光不自覺的移向一旁的畫兒:“這位就是畫兒姑娘?”
“噗嗤~畫兒還不快來叫林公子好好的看看你?”
余浩輕輕一推,就把畫兒推到了林恒澤身邊,面上帶著曖昧的笑容:“瞧瞧,恒澤兄的眼睛都快要看直了。”
“余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恒澤漲紅了臉,正要拒絕,卻突然聞到了一縷幽香,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女人,感受著那女人的柔軟身軀,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浩冷笑著,看著畫兒被林恒澤擁在懷里,二人步履不穩的往里間走去。
他貼心的將里間的門關上,回過頭來,又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好了,咱們畫兒姑娘看樣子很喜歡恒澤兄。
倒連累了你我,連箏都聽不得了,好在我已經叫了媽媽再送來幾個姑娘,必然不叫諸位閑著?!?
這話惹得包廂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不多時,那媽媽果然又帶了幾個女子過來,小小的包廂里熱鬧非凡,余浩卻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包廂里溜出來,徑自去了對面包廂。
“硯之。”
余浩一進來,便熟門熟路的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等顧硯之問,他便主動道:
“如今人已經被那畫兒勾的魂不守舍了,這人也真是,虧我想著他見識了這么多,怕是不好弄,沒想到畫兒不過一個眼神,他就已經五迷三道起來了。”
余浩說著,似是有些后悔,又有些調侃道:“早知道他這么好糊弄,我當初就應該隨便找一個姑娘過來,何苦叫畫兒出面呢?”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硯之搖著頭笑了笑:“能叫他上鉤就可以了,虧你還想著他配不上畫兒。”
見顧硯之這么說,余浩也不生氣,只笑嘻嘻道:“我想的也沒錯,這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么?”
他說著,又湊到顧硯之的身邊,嘿嘿笑起來:“硯之,再怎么說,我也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你總得也幫我一次吧?”
“你想要什么?黃金?美人?你不缺這些?!?
“嘖,我是不缺這些我現在啊,就只缺一個官兒當?!?
“余大人不是要替你謀個京官兒?”
顧硯之難得的笑起來,他略抿了一口熱茶,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茶不好,說起來,你有余大人,怕什么?”
“我不要京官兒?!?
余浩搖搖頭,又道:“我想外放出去,你知道的,我們余家能人輩出,我若是留在京中,一輩子只做一個芝麻小官?
哼,我自己倒是無妨,可我日后總是要有兒女娘子的,總不能叫他們跟著我吃苦吧?”
余浩這話雖然說的對,但顧硯之還真不能隨隨便便的給他做決定,他略沉吟一番,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