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怎么不對勁。
錢媚兒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主君,我這不是被母親禁足不敢走大門,但是我從狗洞里面爬出去直接為了祭拜家人,母親她老人家都去寺廟還愿,我作為人子,自然也要為父母燒紙錢。”
林敏才顯然有些不相信。
“是嗎?”
錢媚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是的,主君,我不敢騙你的,真的是去燒紙錢了,近來我也一直做噩夢,所以就趁著這個機會去燒燒香。”
梁曉蕓冷笑:“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告訴歡姐兒?她還說你是因為偶感風寒在家里睡覺,若你真的是去燒香,怎么可能歡姐兒不坦白,還幫你打掩護?”
言外之意,她肯定是在撒謊。
錢媚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忙輕聲咳嗽兩聲,來假裝她真的身體不爽利。
“我啊,的確是在睡覺,睡醒之后才離開的,我沒有告訴歡姐兒,一方面是怕她替我擔心,另一方面也是我不想節外生枝,想著早去早回,所以,也沒有告訴。”
林穗瑾也問道:“那敢問小娘你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大概有三四個時辰了吧。”
梁曉蕓抓住這個時間點,再次問道:“你的祖籍并非在京城,只有三四個時辰,怎么去祭拜父母再回來了?”
林穗瑾笑了笑,不由得在心中想,梁曉蕓還真的是聰明,她一點撥,她就能很好的抓住這個時間節點。
錢媚兒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的如此的詳細,有些啞口無言,想不到說辭,所以一時之間有些著急上火。
“我……那是因為我將父母的牌匾放在了莊子上,只是出了京城,沒有去我祖籍的地方。”
此話一出,梁曉蕓哈哈大笑,在重新開口的時候,聲音驟然提高。
“錢小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撒謊了,你說的話真的是漏洞百出,你說是去燒紙錢,那么為何身上干凈的沒有燒的紙灰?而且,從林家哪怕是坐馬車也要兩個時辰能抵達莊子,一來一回便是四個時辰,更何況小娘你還是步行,這么短時間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來一回,所以要我看,你并沒有離開京城。”
她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問出來,讓錢小娘心慌到了極致。
這個女人怎么頭腦如此靈活,她想含糊,也含糊不掉。
“我……主君,母親,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散布謠言。”
林敏才怒火達到頂峰:“既然如此的話,那么你就老老實實的說你到底去了哪里?要是你說不出來,外面重傷林家的謠言就是你說的,相比這件事情是程家泄露出去的,我更相信內鬼出現在咱們林家。”
高門大戶最看重風評了,不然,程國公也不會松口讓林穗歡嫁到程家。
錢媚兒想不到應對之策,頭暈眼花,想裝眩暈。
林穗瑾察覺到她的意圖,還認還沒有眩暈的時候,直接道:“小娘,你若是難受的話,我讓大夫給你看看。”
意思就是今日錢媚兒說要說,不說還要說。
她當然知道謠言不是錢媚兒放出去的,她就是要想這對母女嘗嘗,被冤枉到心如死灰是個什么痛苦難受的滋味。
錢媚兒聽著林穗瑾這話,克制住了要眩暈的想法,因為她在此刻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不用,主君,看來事到如今我必須說實話了,不然你們就覺得外面的風言風語是我傳出的,其實我不是去給父母上墳,是偷摸的去見兒媳婦的理由歐陽琪,我想著澤哥兒快要跟她訂婚了,想看看她平日是個什么性子,是否般配,合適。”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林敏才就想到不久之前被歐陽震華下了面子。
他冷冷道:“既然如此的話,一開始為什么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