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談?wù)劙伞!崩戏蛉私K于下定決心。
二老爺微微一愣:“母親,現(xiàn)在去找大哥好嗎?”
“我只是去找他談?wù)劊劣谌ゲ蝗ト此倪x擇,這我可做不了主。”
見老夫人這么說,那意思便只是去說說,沒有要成事的意思。
二老爺才放心下來,沒有再說什么。
林穗瑾一早便來到了祠堂,指揮著下人們整理祭祖的細(xì)節(jié)。
她并不是為了代替父親祭祖,而是為了確保這場祭祖儀式順利進(jìn)行。
“祭品擺放完畢了嗎?宗族長輩的座位是否安排妥當(dāng)?”她詢問下人,聲音清冷卻透著威嚴(yán)。
下人們忙不迭地點頭。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林穗瑾微微舒了口氣。
今天是大房生死攸關(guān)的一天,任何疏忽都可能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而她不能讓這些事情成為父親肩上的負(fù)擔(dān)。
“小姐,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惜月輕聲提醒道。
林穗瑾點點頭,抬手示意:“我知道了。去準(zhǔn)備轎子吧,我要去父親那兒一趟。”
林穗瑾來到父親的院子時,晨光剛剛灑進(jìn)房中,空氣中彌漫著清晨的淡淡露氣。
她抬手輕輕叩門,得到允許后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父親,我來看您了。”她輕聲道,帶著幾分關(guān)切。
林敏才半躺在床上,看起來還沒有好:“穗瑾,辛苦你了。”
林穗瑾走上前,坐在他的床邊,目光中帶著幾分復(fù)雜。
她知道父親心力交瘁,身心都受到了重創(chuàng),但今天這場祭祖,父親必須出席。
“父親,今日是祭祖之日,作為大房的當(dāng)家人,您必須出席。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您只需走一個過場,不必費心費力。”
林敏才的眼神略有些黯淡,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穗瑾,我真的無力再面對這些……祭祖、過繼,這些事情對我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林穗瑾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微微泛起一絲痛楚。
“父親,”她柔聲勸道,“我知道您心里難過,但作為一家之長,您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大房需要您,過繼林恒哲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在十二房不受寵,過繼到大房后,必然會把大房當(dāng)作自己的家,他會珍惜這個機(jī)會。”
林敏才的神情漸漸有所動容,他低頭沉思,思索著女兒的話。
“你說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便依你所言,只是……我怕自己撐不過去。”
林穗瑾溫柔地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關(guān)切:“您放心,一切都有我在,您只需出面一下,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林敏才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不僅是為了過繼一事,還有要綁架林穗瑾一事,他也要親自看著才安心。
祭祖儀式在宗族祠堂如期舉行,氣氛莊重肅穆。
林家各房的族人們都端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祭品整齊擺放,香火繚繞,眾人屏息以待。
林敏才站在祭壇前,目光沉靜而威嚴(yán),雖身心俱疲,但他依舊保持著大房當(dāng)家人的風(fēng)度,默默撐起整個場面。
林穗瑾則站在一旁,時不時目光巡視著周圍的一切。
她心中微微放松,過繼的流程已經(jīng)順利推進(jìn)。
一切看似平靜無波,直到過繼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
儀式接近尾聲,林恒哲作為新過繼的大房子嗣,走向前來進(jìn)行最后一個奉茶環(huán)節(jié)。
他身著樸素但干凈整潔的衣袍,目光中帶著幾分緊張。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但眼中閃爍著隱隱的光芒,這或許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宗族耆老站在前方,宣布道:“過繼之禮即將完成,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