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的眼睛也泛紅了,心中痛苦至極。
他用力握緊老夫人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堅決:“母親,您心疼我,我知道,我也自知罪孽深重。但二房死于禍事,真的是天災人禍,和大哥無關。那場船爆,是意外,不能怪大哥。這樣對他是不公平的。”
老夫人聽到這番話,淚水更是無法止住。
她知道,二老爺所說的都是事實。
夜色漸漸深沉,顧硯之在外忙完事情后,終于回到了永昌侯府。
此刻,府中一片寧靜,只有偶爾幾聲蟲鳴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顧硯之快步走進正廳,神情淡定而堅定,心中已有了重要的決定。
正廳中,永昌侯和永昌侯夫人端坐著,兩人神色淡然,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嚴。
侯夫人雖說年過半百,但保養得當,眼中依然閃爍著精明與冷靜。
永昌侯面色沉穩,眼神如炬。
“父親,母親。”顧硯之走到兩人面前,躬身行禮。
永昌侯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
顧硯之微微點頭,目光如炬,直截了當地開口:“父親,母親,此次回京,我有一事相求。我希望能夠正式迎娶林家的林穗瑾為妻。”
這話一出,永昌侯夫人微微挑了挑眉。
永昌侯目光微沉,但很快恢復平靜。
他看了顧硯之一眼,緩緩說道:“硯之,你與林家姑娘的事情,我也早有耳聞。不過,林家最近風波不斷,二房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可曾想過迎娶林家姑娘,是否合適?”
顧硯之神色如常,堅定道:“父親,母親,我心意已決。穗瑾無論處境如何,我都愿意與她共度一生。至于林家的事情,兒子有能力處理好。”
永昌侯聽到這話,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但臉上依舊不露聲色。
他輕輕點頭:“既然你心意已定,父母也不會多加阻攔。”
永昌侯夫人聽著父子二人的對話,她的心思卻早已開始轉動。
她看了顧硯之一眼,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硯之,你想娶林家的姑娘,我們自然不會反對。只是,這婚姻不僅關乎你個人,還關系到家族的未來。”
顧硯之眉頭微皺,察覺到母親話中有意,便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永昌侯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手中輕輕轉動著茶盞,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林家姑娘固然出身不凡,但你姨母家的表妹,雖然家世比不上林家,但她家境清白,性情溫婉,若能讓她入府為妾,劉家與我們永昌侯府的關系自然更加穩固。”
此話一出,顧硯之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立刻斷然回絕:“母親,我不會納妾。”
永昌侯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顧硯之會拒絕得如此干脆。
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語氣略帶幾分勸誡:“納妾并非壞事,劉家雖不顯赫,但表妹性情柔順,入府為妾對她來說也是榮幸。你是侯府世子,妾室不過是家族聯姻的一種手段罷了。”
然而,顧硯之的態度堅決,不容置疑:“母親,無論家族利益如何,我絕不會娶不愛之人為妾,更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和穗瑾的婚姻。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我不會在她之上再加任何人。”
永昌侯也不贊同,因此在聽到顧硯之拒絕后,便轉頭看向妻子,緩緩說道:“夫人,硯之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既然他如此堅持,這件事我們也不必再強求。”
永昌侯夫人聽到丈夫這樣說,知道已經難以再勸,便放下茶盞,輕聲說道:“既然你們父子都這樣說,我也不再多言。”
永昌侯夫人看著兒子如此堅定的神情,雖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最終也只能點頭同意:“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