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大宅。
勇昌侯夫婦坐在堂前,眉頭緊鎖,聽著嬤嬤稟報最近京城中的傳聞。
“老爺,夫人,這幾日坊間鬧得最兇的,便是懷安郡主的事。聽說她竟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子在安王的別苑……通了款曲。”嬤嬤的聲音雖輕,卻字字如針。
勇昌侯夫人聽到這里,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茶水灑出幾滴。
她臉色驟變:“這懷安郡主怎會如此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這種茍且之事!這不是毀了她自己的名聲,更是讓齊王府成了笑柄。”
勇昌侯的眉頭皺得更緊,重重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她竟如此不檢點。幸虧我們當時沒聽老八的提議,否則顧家早就被牽連成京城的笑話了。”
侯夫人點頭,臉上滿是后怕:“是啊,若當時答應讓硯之娶了懷安郡主,如今顧家怕是已經無地自容了。”
二人還在討論,突然,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拱手稟報道:“老爺,夫人,世子回來了,已經進了府門。”
勇昌侯夫婦一聽,神色稍緩。
侯夫人站了起來,語氣里透著關切:“硯之回來了?他這幾日一直在軍營忙碌,快去看看他吧。”
勇昌侯也站了起來,二人連忙向門外走去。
此時,顧硯之風塵仆仆地走進了大廳,臉上帶著些許疲憊。
“父親,母親。”顧硯之拱手行禮,聲音沉穩。
侯夫人連忙上前,一臉關切:“你這幾日都忙些什么?京城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顧硯之一邊走進大廳,一邊從容不迫地說道:“母親,我才剛進城,聽街頭的人議論了一些,懷安郡主的名聲出了問題。”
侯夫人聞言,心中的不安再次浮現,壓低聲音道:“是啊,這件事幾乎鬧得人盡皆知。”
顧硯之面不改色,似乎對此事并不感到意外,微微一笑道:“既然她做了這樣的事,那懷安郡主恐怕只能嫁給那位男子了。”
他的語氣平靜,仿佛完全不知懷安郡主原本是想嫁給自己的事。
勇昌侯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心中稍感安慰,也沒有再多問什么。
“硯之,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過幾日就是你和林姑娘的婚禮,好好準備,別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你。”
侯夫人見他并不知道其他事情,也就放心了下來。
顧硯之點頭:“母親放心,我會好好準備婚事。”
侯夫人點點頭,轉身吩咐嬤嬤:“去準備熱水,讓世子好好沐浴更衣,放松一下。”
“是,夫人。”嬤嬤應聲退下。
顧硯之又和父母簡單寒暄了幾句,隨后向他們告辭,準備回房休息。
林家。
林敏才手中握著茶盞,面帶微笑地看著對面的老夫人。
老夫人一手捻著佛珠,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顯得心情頗為愉悅。
“母親,您聽說了嗎?”林敏才放下茶盞,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輕松和歡愉,“懷安郡主和王綽的事情,現如今已經鬧得京城人盡皆知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眉眼間也帶著幾分欣喜:“我早聽丫鬟們說了,這次咱們總算是可以松口氣了,懷安郡主與那人私通,齊王府的臉都丟盡了。穗瑾這孩子,終于可以安心嫁給顧家了。”
林敏才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他長舒一口氣,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地:“是啊,若是郡主真成了世子的正妻,那我們林家可就成了京城的笑柄,穗瑾也要永遠抬不起頭來。如今懷安郡主身敗名裂,這場婚事自然是她無望了,穗瑾反而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世子夫人。”
老夫人輕輕撥動著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