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怒暫時被驚愕取代,而后又反應了過來。
“仁王?沒想到真的是他!”齊王強壓著震驚。
皇上冷冷點頭,隨后下令:“來人,去把仁王宣進宮!”
仁王得知皇上傳他進宮議事,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但此時卻不容他多想,只能冷著臉帶著隨從上馬趕往宮中。
御書房內,氣氛劍拔弩張。
仁王在皇上面前不動聲色地跪下行禮:“皇兄,您召臣弟何事?”
皇上神色冷峻,將證據拿了出來:“這些證據指向你的人,你如何解釋?”
仁王接過證據,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跳,證據確鑿,他一時間愣住了,但很快恢復鎮定。
他連忙抬頭,沉聲說道:“皇兄,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弟!臣弟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怎么會把懷安關在自己的京郊宅院,豈不是引火上身?還請皇兄明察!”
齊王在一旁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譏諷:“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你還能抵賴?破廟附近留下的信件和玉佩,若不是你做的,又怎會無故出現在哪兒?”
皇上沒有立刻表態,只是冷冷看著仁王,等待他的回應。
仁王被齊王的話刺激得額上青筋暴起,正想開口辯駁。
突然間,一名身著黑衣的心腹跪出,磕頭請罪:“皇上,此事與王爺無關!是屬下看不慣齊王殿下欺人太甚,才擅自行動,利用王爺的名號策劃了這一切,想要讓齊王和懷安郡主顏面盡失。”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仁王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心腹會主動站出來頂包,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順勢而為。
仁王面露痛苦之色,悲憤地喊道:“皇兄!臣弟真是毫不知情!若是屬下擅作主張,那我絕不護短。請皇兄明察秋毫!”
心腹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表示自己一人策劃了一切。
他主動認罪,自知難逃一死,隨即拔劍自刎,鮮血噴濺在地,染紅了御書房。
齊王看著這出戲,怒火卻并未消退:“皇兄,難道這件事就這么了結?仁王府的人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仁王真的毫無干系?”
皇上看著仁王的心腹已死,皺了皺眉,冷聲道:“既然兇手已認罪,此事暫且告一段落。仁王,這次的事情你脫不了干系,務必要反省手下的作為,今后絕不可再有類似的疏忽。”
仁王痛心疾首地點頭:“臣弟謹遵皇兄教誨。”
這件事情也暫告一段落。
皇上表示已經給懷安報了仇,讓他專心處理懷安郡主的心事。
而仁王則下令厚葬心腹,以表自己的“哀痛”。
懷安郡主被綁架一事告一段落,但齊王和仁王的關系便變得劍拔弩張。
齊王認定仁王只是利用心腹頂罪,真實的主謀還是仁王。
而仁王則認為是齊王和顧硯之聯合起來對付他,雖然他自己沒受影響,但因此沒了個心腹。
此仇不報,他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二人,都各自在謀劃著下一步如何對付對方。
王家。
齊王親自到訪,他高居在主位上,目光冷冷掃視著王家幾人,語氣雖平靜,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齊王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微冷,“要么答應讓王綽入贅我齊王府,做懷安郡主的上門女婿,要么——”
他頓了一下,目光陡然一冷,聲音如冰,“王家離開京城,遠離這一切,你們自己選擇吧。”
這一番話如同重錘敲在王家眾人的心頭。
王老爺的眉頭緊皺,手指攥得發白。
他抬眼看了看齊王,想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