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已經打探好了。那王斌現在正在南城這邊他一個小妾的宅子里下榻。就在剛剛不久,疑似是巡撫大人最信任的師爺孫維的人,剛從那宅子里離開……”
陳云開帶著商老七和二十名浙兵余脈出身的心腹,剛來到營門口,盧斌正風塵仆仆趕回來,忙小心對陳云開匯報。
陳云開緩緩點了點頭:
“老盧,辛苦了。但還得勞你再辛苦一下,繼續去那張爺那邊盯著!”
“是!”
盧斌非但沒有什么疲憊,反而精神更加振奮,忙是深深對陳云開一抱拳,便是快步離去。
這等大事爺都這般信任自己,那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著盧斌離去,陳云開眼神里閃過一抹冰寒,一擺手道:
“走!”
一行人很快便朝著風雪深處奔去。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陳云開怎會坐以待斃?
自從收攏到浙兵余脈子弟開始,陳云開就籌備了不少夜不收人選,并交由戚大同那些老油條親自教導。
雖然此時這些夜不收還遠沒有真正達標,達到九邊精銳的水準,但此時他們已經可以幫陳云開辦很多事了!
但此時陳云開、包括商老七他們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
隨著他們的離開,臨時營地中,一個窈窕又豐腴的倩影卻不由用力蹙起了柳眉,喃喃道:
“陳云開這是要到哪去呢?”
因為她今天跟張爺說她來了月事,張爺今晚根本就不曾回來。
她自不會為張爺擔心,事到此時,她儼然看明白了張爺這等小白臉的真面目。
但她原本想著今晚再借著陳云開巡營的機會,跟陳云開再邂逅一次,詢問陳云開一些東西呢。
誰知。
陳云開竟是出營去了?
這讓她止不住陷入了深思。
…
大雪天做一些事肯定沒有大雨天更方便。
大雨天是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大雪天卻容易留下腳印。
但陳云開并不擔心,更無所畏懼!
一是小冰河期的氣候極為惡劣,這大雪下到明早上甚至到明天中午都不一定會停,有腳印多半也能蓋住。
二,便是這等惡劣天氣,那些青州兵誰傻到頂著這般風雪值夜?找個暖和地方睡大覺不香嗎?
也導致所謂的‘宵禁’已經有點形同虛設。
所以。
想干大事,膽量和細節,相輔相成,都不能少!
不多時。
陳云開一行人就趕到了王斌這小妾的宅院附近,有盯梢的夜不收趕忙過來跟陳云開匯報詳細。
很快。
陳云開便在鞋子上裝上了類似雪橇板的小裝置,用來加大他的腳與地面的接觸面積。
這邊商老七也已經換好,陳云開令其余兒郎光明正大的守住路口,只帶著商老七便翻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
王斌顯然還沒睡,正屋里亮著燈光,他正在窗前來回踱步徘徊。
雖說他已經把陳云開罪大惡極的證據交出去,已經是保證了他的安全,但畢竟他的家人還在陳云開手里。
他此時著實心神不寧,想著該用個什么借口,明天一早便把他家人從陳云開那邊要回來。
“哥哥,你心事很重啊。有什么心事,跟兄弟說說嘛。看兄弟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正當王斌苦思冥想沒有答案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最熟悉卻也最可怕的聲音。
“唔……”
王斌猛的回過身,瞳孔頓時瞪大到極限。
但他究竟也是場面人,心理素質遠超常人,片刻便穩住了,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