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八點鐘的樣子,冒兒村的人們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田地里,放眼望去,別的田地大多收割了一半左右,只有山腳下的那一塊還是黃燦燦的一片。
出于無奈,知情們也早早地來到了山腳下,看著眼前這碩果累累的景象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還有這么多,啥時候才能弄完啊?顏叔說得好聽,我們這里可是走了五六個人呢,都不說派一些村民過來幫忙,就咱幾個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啥時候才能收割完啊?”
劉建芳一看到地里這么多沒有收割的莊稼,放下農(nóng)具一臉苦惱的抱怨著。
“行了,他們那些人偏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趕快干活吧!”
趙鵬憋了一肚子氣,下手也不會輕,說是收割,有些麥子從半腰處就被割斷了,剩下好大一截白白留在地里,讓那些個野生動物吃了。
權(quán)叔看著大家今天沒有請假,暗自歡喜,他心里很清楚,這些孩子沒有做慣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做不好,于是他找了休息的空擋,看了看他們收割的狀況。
結(jié)果越往后走,他的眉頭皺的越厲害。
這里大部分的莊稼都是割一半留一半,要知道交糧的時候,人家都喜歡麥子梗長的,像這種樣子的麥子根本不合格。
他用力的拍了拍手,坐在地頭休息的知情們一臉不悅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權(quán)叔,有啥事啊?”
周逸澤站起身朝著他的方向吆喝了一句。
“沒事,俺過去和你們說吧!”
他想了想,這里離地頭有點遠(yuǎn),有啥話怕他們聽不到。
劉建芳轉(zhuǎn)過頭白了一眼,故弄玄虛,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盤菜了?不過是一個在地里刨食兒的莊戶人罷了,等她考上大學(xué),看他還能不能神氣起來。
慢慢的,權(quán)叔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過來,對著坐在那里的六個人說著:
“孩子們,俺知道你們做這活沒做慣,可去年不都堅持下來了嗎?今年也就再堅持一下唄!”
“嘁,權(quán)叔,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啥時候偷懶了,這不還在這兒干的呢嗎?”
趙鵬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過頭,語氣不善的說著。
“趙鵬你是咋回事?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
周逸澤見權(quán)叔的臉色不好看,蹙了蹙眉,呵斥了一句,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對他說:
“權(quán)叔,您別介意,他們這幾天壓力有點大,有啥不對的地方我代他們向您道歉。”
權(quán)叔擺了擺手,原本還想和顏悅色的,現(xiàn)在也沒了那個心情,他就這么冷冰冰的看著那些人:
“去年收莊稼的時候,俺和你們說過,割的時候小麥茬兒低一點,你們也做得挺好的,咋今年就不記得了,小麥茬兒弄到半腰你們是想自己嚼著吃嗎?連這么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還想考大學(xué)?那里面的學(xué)問可比這大多了,照你們這樣下去,別說今年了,再給你十年你都未必能考的中。”
說完,權(quán)叔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離開了。
趙鵬從地上站起來,指著他離去的背影罵道:
“你個啥都不懂得鄉(xiāng)巴佬,活該你一輩子不如我。”
周逸澤不想管他了,直直略過他走到劉建芳他們?nèi)齻€人的面前:
“剛剛權(quán)叔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既然決定來這里做事就好好的干,不然的話,你們還不如和顏叔說一說直接把你們的高考名額取消,回家休息去呢!”
劉建芳他們?nèi)齻€人沒有說話,一個個低著頭,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沒有。
趙鵬站在一旁一臉的不服氣,周逸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想說。
他卻以為周逸澤這一眼是在小看他,結(jié)合這些天受的“氣”,他的臉色變得猙獰,一拳頭打在了周逸澤的臉上。
旁邊的劉建芳見到這一幕,大叫出聲,艾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