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又是往顏小溪面前湊了湊:
“小溪,你可得和你爹好好說一說,這件事情可關系到你后半輩子的幸福!”
“我?建芳你在說啥?王奶奶進不進城跟我有啥大關系?”
顏小溪嫌棄的看了劉建芳一眼,這人真的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了,她和艾米兩個人之間的恩怨,自己也有所耳聞,她想算計人家,干嘛扯上自己啊?
“唉,我就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說的話,但你聽我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你就明白我為啥會說這話了?!?
說到這兒,劉建芳頓了頓,為難的瞥了顏小溪一眼,隨手扯下一根野草,低低的說:
“小溪,你是村兒里人,人周逸澤可是有城市戶口的,我聽說,一般這種家庭很是看不起農民出身的人,你運氣好,你爹是當村支書的,以后你嫁到他們家。周家人還能高看你兩眼,要是你爹因為艾米這件事情,被撤了職,那他們家人豈不是更加看不起你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阿澤的媽媽對我還是很好的。而且他們也沒問我家里的情況?!?
顏小溪想著周父周母對自己的態度,心里有些沒把握,心煩意亂的揪著手中黃花的花瓣。
看著落在地上的黃色花瓣,劉建芳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低下頭笑了笑,再次開口:
“是,人家現在沒有問你你家里的情況,可那也許是周組長在平時來往的書信里交代了呢?萬一你爹因為艾米的事情……”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不就是城里人嗎?她不愿意要我,我還不想嫁到她們家呢,再說了,這種事情我爹心里有分寸,用得著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顏小溪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腳,原本溫柔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煩躁,轉過頭瞪了劉建芳一眼,也沒了摘花的心思,推開面前擋著的人,匆忙離開了。
一回到家,顏小溪就來到村支書躺著休息的屋子,她跨過木頭做的門檻開門見山的問:
“爹,是不是艾米要帶著王奶奶她們進城?”
睡得好好的,被人驚擾,村支書有些不高興,睜開眼看了看站在地上的女孩兒,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了。
顏小溪聽到他的回答,有些著急的推了推村支書的雙腳:
“爹,你可一定要攔下來啊,千萬不能讓她們倆進城,建芳姐和我說城里查黑戶查的可嚴實了,要是一個不小心,你這村支書的位子都得因為那兩個人讓給別人?!?
村支書今天做了很多活計,特別的疲乏,滿心想要踏踏實實的睡一覺,可顏小溪卻不識眼色三番幾次跑到這里打擾自己。
他心里特別的火大,猛地坐起身子眼睛都不睜:
“你這孩子今天是咋回事,你王奶奶離不離開和你有啥關系?毛都沒長齊就想管村子里的事,你以為你是誰呀?識了兩個破字就想做俺的主,你真是能耐了?!?
顏小溪聽著父親的這番話,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流出來,像是不要錢一樣,越流越多,最后布滿整個臉頰,擦著臉上的淚水,顏小溪的心里滿是委屈。過了這么長時間自己的父親都不來安慰自己,她傷心的捂著臉頰跑開了。
村支書倒是沒有注意到顏小溪的狀況,女兒離開以后,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清凈了,一倒頭睡在枕頭上,又和周公下棋去了。
顏小溪出了屋子,不顧母親的叫喊,拼了命的往外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她居然來到離家最遠的小河邊。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湍急的河流,慢慢的,河流的表面匯集成了艾米的樣子,忽然艾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仿佛在嘲笑村支書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態度還不如對待她這個外人的態度好。
顏小溪看到這兒,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進了河里面,可是,艾米的笑臉艾米沒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