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被這一下打蒙了,過了兩分鐘以后,他反應了過來,整個人都像老虎一樣睜大了眼睛,雙手握成拳頭攥的緊緊的,身旁站著的男知青嚇得渾身發(fā)抖。
朝霞看見他這個模樣也特別的熟悉,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心里有些開心。
在這個屋子里的人,都覺得張慧會挨打,就連艾米也是一手拉著明柯,一手拽著張慧,想要帶著他倆跑。
可柱子下一秒卻讓眾人二丈摸不著頭腦。只見他冷哼一聲,然后拐著腿離開了。
張慧也是嚇得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后拍了拍艾米的手以示安慰,隨著柱子跑了出去。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因著兩個人的離開松了一口氣。
而朝霞卻是恨得不得了,想當初自己還在柱子家的時候,他一不順心自己就要挨打,可張慧都當眾打他的臉了,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憑什么?她朝霞哪里比那個張慧差了。
想到這里,她只后悔沒能把今天晚上的洗臉水換成硫酸。她抬起頭,狠狠的瞪著艾米,心想,既然柱子不讓她好過,那么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朝霞看完以后就站起身子,往外跑去,后面的女知青沒有一個人愿意去追她。
柱子跑出去以后來到了河邊,此時已到秋天,河里的水很涼,他不管不顧的把冰冷的河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張慧擔心他把自己弄感冒了,拉住了他。柱子本想一把甩開,又擔心她會摔倒,只好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撥開
“你來干什么,你不是看我不順眼嗎?”
“我啥時候看你不順眼了!”
張慧被問的莫名其妙,開口說。
“你不是看俺不順眼你在那么多人的屋子里打了俺一巴掌,你瘋了不成。”
張慧兩只手抓著自己的低襟,然后有些委屈
“那如果我不打你的話,你還要上去打朝霞,萬一她把你告到警察局怎么辦?”
“俺趙鐵柱還能怕她不成,大不了坐上十天半個月,還有人包吃包住。”
張慧聽到他這話,卻哭了起來,柱子伸出手給她擦了擦,然后話語也軟了下來
“好好好,俺不說了,俺不說了還不成嗎?再說了,是俺被打了一個巴掌,俺還不怪你呢,你哭什么哭。”
他的話音一落,張慧覺得更大聲了,她哽咽著說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以后外面都說我是昏了頭和一個剛離婚的男人在一起了,甚至,甚至有說的更難聽的,說我破壞你的家庭,是我讓你和朝霞離的婚。”
“誰說的,俺現(xiàn)在就去找他,敢在你面前說這些沒影子的事兒,看俺不把他腦瓜子削放屁。”
張慧伸手攔住了他,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
“說的人多了去了,你能一個個的都找過去嗎?”然后她又放軟了聲音,“柱子,我什么也不想,就想等我們結婚了和你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可是你要是坐了牢他們說的話就會更難聽了,我不想讓我們倆成為他們飯后議論的對象。你就當是為了我,別再去找朝霞了成不成?”
“可是那個女人用水潑你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不然呢,你還要把她打死不成?”
說著,張慧的眉毛又立了起來,柱子看見了立馬放軟了態(tài)度,并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去找朝霞的麻煩了。
艾米和明柯站在小河的不遠處看見張慧和柱子有說有笑的,柱子也沒有了生氣的跡象,她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我們走吧,看來張慧他們應該是沒有事了。”
“嗯,現(xiàn)在你可以考慮考慮別的事了。”
明柯嘴里叼了一根草,邪著嘴角,吊兒郎當?shù)恼驹诎椎拿媲啊?
艾米抬起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