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紅霞的信也到了李增光的手里,當他看到許茉莉不受控制還可能識破李紅霞在背后的謀算后,他在心里罵了聲沒用的蠢貨。
然后在心里盤算怎么對這個侄子。
說實話,他從小到大是在老爹的打罵聲中長大的。
老爹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都是我的種,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要不是看著你出生,老子都懷疑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抱回來的。你哪點像我們老李家的人?”
說實話,最開始老爹罵他,他還會難過,日復一日,老爹再罵他的時候他心里只會更怨恨他哥。
尤其是長大成人后,他哥娶的媳婦知書達理貌美如花,他說不嫉妒是假的。可自己平日里去相個親都沒人能看上。
娶的媳婦還是老娘花了重金彩禮托人從鄉下找的,不然他就成老大難了。
好在花錢買的媳婦五官端正不算丑,不然他心里更不平衡。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比不上他哥,所以平日老爹在家數落他時,他就喝悶酒。
還是有一次他哥正好撞上了看不過眼,把他弄到造船廠當學徒才杜絕了老爹像唐僧念經似的嗡嗡聲。
當學徒的日子不好過,師傅的夜壺都要給人家倒,平日里掙的那幾個工資還要給師傅買煙抽。一直到后來轉正他日子才好過。
再后來就是他哥出事,說實話,他心里當時是隱秘的歡喜,這就是老爹說的給他們家改換門庭的出息人,哈哈哈,看看,現在變成人人喊打的壞分子
他哥就是被定為破壞分子,所以當他知道出事時,他先回去跟爹娘說明利害,然后登報跟大哥一家斷了關系。事實證明,幸虧他有先見之明。
據說,那些送到勞改營的人都活不了幾年,因為條件太苦了,聽說零下幾十度呢。
呵,他們走的時候什么都沒帶,估計今年冬天夠嗆,也不知道會不會凍死。
他爹因這事每天無精打采,看著也活不了幾年,老東西,讓你這么多年罵我,你一心以為的好兒子最后還不是被送去勞改營了。
所以,當閨女說起大侄女名下的大宅子時他可恥的心動了。壞分子的兒女有什么資格住大宅子?
商討過后,一家人決定把那所宅子據為己有,怎樣據為己有?自然是讓名正言順繼承它的人無法繼承。
本來他以為這件事很好解決,畢竟他侄女下鄉時看著呆愣愣不靈光的樣子,他以為女兒很容易就能把她拿捏了。誰知道……唉,好事多磨,還得他出手。
他趁著午休的功夫躺床板上想了半天,覺得這個侄子不能留了。
可是,也不能冷不丁就把人弄死,不然公安來調查他說不清。
那咋辦,哦,對了,快到冬天了,放學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而且侄子經常回家比較晚。
他到時候可以在路上做手腳,先把人打成重傷,養上10天半個月再把他弄死。
這個主意不錯,不容易讓人懷疑。
有了決定后,他這才給李紅霞回信,叮囑她盡量別跟許茉莉翻臉,不然這邊出事回頭要是公安調查容易引人懷疑。
許茉莉知道后肯定會罵:這他媽,這簡直是一窩子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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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大隊,上午,打谷場上大家正在晾曬用來交公糧的糧食。
就見一輛吉普車開進生產隊,馮和平和會計連忙迎上去,見車上下來的是自家老表和公社書記。
他連忙上去跟對方握手,一番寒暄后才知兩人都是來找許茉莉的。
而且目的都一樣,一個是獎勵她舉報有功。一個是獎勵她設計的手搖脫粒機解放了老百姓的雙手,今年縣農機站制造的手搖脫粒機供不應求。
這種東西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