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姨母的話他又不好不聽,只能說說,至于云州能不能聽進去就不關他的事了。
“臣聽說太后娘娘好像也在勸王爺娶妻,王爺是不喜歡嗎?”
帝寒:“……”
他輕咳一聲,臉色有些尷尬。
他比程云州年長一歲,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紀,現(xiàn)在府中只有一位側妃,卻沒有正妃。
這在京城是極為罕見的事。
這也成了母后的心病,時不時就讓他娶妻,害的現(xiàn)在帝寒都不敢進宮。
就怕一進宮母后就又讓他娶妻。
“本王好歹有位側妃,你后院可是一個都沒有。”
帝寒自覺在程云州面前找回了顏面,神情稍微自然了些。
程云州淡淡哦了一聲,幽幽道,“可臣好像記得王爺和這位側妃并不親近,是當初太后娘娘塞給王爺?shù)模鯛攺奈刺みM后院半步,以至于現(xiàn)在王爺沒有一位子嗣,外面謠言四起。”
帝寒臉色頓時黑了,他這個表弟就是說話不懂的變通,老是戳他肺管子。
程云州也不怕他黑臉,臉色平靜。
他常年在外領兵打仗,一去就是五年,膚色被曬成古銅色,棱角分明,側臉線條冷硬,漆黑的眼睛深邃幽深,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種鐵血氣質,不怒而威。
帝寒黑眸落在他身上,心里暗暗贊嘆。
出去好些年,回來以后確實看著沉穩(wěn)不少。
“你是不是想讓本王去找姨母好好聊聊?”
帝寒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帶著一絲微笑,又透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話里隱隱有威脅之意。
程云州沉默了,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想起他娘有多嘮叨,他就老實閉上了嘴。
被表哥念叨一下就算了,表哥和他娘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然他回了京城也不會躲在了這里,沒有選擇回家。
他領兵在外,他娘還每個月寫信來催他成親,要是回來了那肯定更變本加厲。
光是想想程云州就頭疼。
帝寒見他不說話了,也淡笑著翻看起公文。
這小子,還敢議論起他的事了,真是膽子大了。
至于程云州就這么坐著,也不說話,穆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屋內只有兩人。
一片安靜中,程云州突然說道,“我想起那個人是誰了!”
帝寒從公文中抬頭,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幽深的眸子里散發(fā)出危險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程云州也沒有吊人胃口,立馬說道,“那人是千殺閣的人。”
“千殺閣的人臣之前遇見過,還是在北邊的時候,也是在城里發(fā)生了刺殺的事,那是北邊的一家大戶人家,家主被當場刺殺,臣剛好經過,和那人打了幾招,被他跑了。”
“這次這人是一樣的路數(shù),不過比起那人,這個人的武功明顯更高,臣猜可能是他們的少主。”
帝寒聞言垂著眉眼,抿著唇,目光落在公文上,眼神漸漸變的嘲諷。
千殺閣他也聽過。
這可是個專門殺人的組織,在江湖上很有名氣,卻不屬于四大國,獨立在四國之外。
他們號稱只要出的起價,就沒有拿不下的人頭。
只要顧客出價高,就算是皇帝他們也敢刺殺。
云州說這次來刺殺他的人非比尋常,應該是他們的少主。
帝寒為一國王爺,掌握的情報自然也比別人多。
聽聞這位千殺閣的少主是少年英才,年紀輕輕卻靠自己的能力坐穩(wěn)了少主的位置,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因為只要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被他殺死了。
如今千殺閣閣主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