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尋常的刀法固然難以竟功?但妖獸畢竟不是人族,全憑本身肉身的強悍進行攻擊,自然也沒什么章法,一時間,項義和赤炎鷹竟斗了個旗鼓相當,相持不下。
驀然,赤炎鷹一聲長鳴,四周樹林中,風暴驟起,無數成圓圈狀的風刃直往項義當面斬來。項義剛欲再次硬撼,忽然感到只要那風刃近體,體內靈力就如決堤之水一樣往外傾瀉,剎那之間渾身靈力幾近消耗一半。
項義大驚失色,知道這風刃絕非自己所能抵擋,當下不再遲疑,身形一扭,背對設置陣法方向劈出聲勢兇猛的一刀,暗里卻保留了二份勁力。
果然,赤炎鷹像早已知道項義此刀不過是強弩之末一般,一爪前伸,就往項義刀鋒處迎來。須臾之間,項義改劈力為推力,甫一接觸,項義右手一陣巨疼,幾乎握刀不住,而后整個身子卻借這一推一送之力,箭一般跌入到了禁制陣法之中,合身跌坐于地,再也站不起身來。接著,緊閉雙眼,完全一副任命待宰的模樣。
“哈哈,你現在心服口服了吧,乖乖地坐在那兒別動,現在該輪到我享受美味了!”一雙碧綠的鷹眼緊緊地盯著項義,然后一步步靠近身來。
“哈哈,不長腦子的扁毛畜生,現在你已經陷入了我的九九八十一層的羅天大陣之中。任你神通廣大,也休想破陣而出,我現在休息去了,你在這里慢慢地等死吧!”,項義的嘲弄的聲音自陣外傳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卑鄙的人類,待我破陣而出,一定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赤炎鷹眼看著美味到口,卻不料反遭陣困,大怒之下,爪抓翅摧,嘴啄身撞,凡是陣中所見, 俱被他催毀得一塌糊涂,怎奈陣中石木就仿佛無邊無際一般,怎么也摧之不盡,毀之不完。更可惱的是無論赤炎鷹怎樣左沖右突高飛低躥,總是逃不出陣法的圍困,總是陣中打轉而已。
終于,赤炎鷹冷靜下來,知道再這樣下去,非但無法破陣而出,而在自身妖元力消耗殆盡后,將給那卑鄙的人類以可乘之機。不料,赤炎鷹剛一停下, 一股有如實質般的殺氣突然從后襲到,赤炎鷹心知:那卑鄙的人類終于開始偷襲自己了,只怪自己被他激怒,一身妖元力已耗去去七七八八。恐怕很難將其斬殺了,否則就算那小子憑著陣法的掩護不致被殺,那自己也大可和他耗下去就是了,反正妖獸的壽命比人類更長,怕他作甚。
想雖如此,但眼前卻不能不戰,萬般無奈之下。赤炎鷹一個旋身,用左翅硬抗了項義蓄勢已久的一刀攻擊。“砰!”的一聲勁氣過后,項義與赤炎鷹各自退出一丈開外。赤炎鷹心中大震,知道自己盲目攻擊陣法,妖元力消耗過巨的惡果開始顯現。項義則心中大喜,心知自己全力攻擊的時候到了。當下勁喝一聲,重整攻勢,飛刀盤旋,殺氣縱橫,但聞“呼!呼!呼!”之聲不絕如縷。項義一口氣突然攻出數百招,招招全力施為,不留余地,大有一往無回的決絕之勢。赤炎鷹勉力抵抗,非但那具有吞噬之力的風刃無法發出,且每一招都是被動防守,已經異常吃力。
赤炎鷹心中焦急,知道再這樣耗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因自己身邊并無靈石等補充妖元力的東西。以前捕殺獵物時所得的元嬰、金丹等早被消耗一空,并無存貨,而那人類小子剛從修仙界過來,對煉化一道完全不懂,該是備有不菲的靈石。這個消耗戰恐怕很難打下去,而打下去的結果也是不問可知。
一念及此,赤炎鷹鼓起余勇,調運起自己全部的妖元力,雙翅一張即合,準備給項義致命一擊。
“噗!”項義也好像跟赤炎鷹有著相同想法一般,竟然不再閃避,而是身形橫移,直往赤炎鷹的右翅挑去。刀翅相交之下,卻不再是剛猛的沖勁,而是一股陰柔之力透翅入體,竟是將赤炎鷹右翅上的所有勁力全部御去。赤炎鷹大感難受,有如右翅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