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宮
“沒錯,有人目睹祺祥宮的何良人領著侍女進了鐘粹宮,當時還手捧著一個盒子。出門時,只看到她們二人,盒子卻不翼而飛了!”水靈手腳麻利地撤走炭盆,回應道。
“宓秀宮那邊有什么動靜嗎?月華宮那邊收到消息了嗎?”林婉兒握著筆在洗盆里清洗著殘墨。
“月華宮的情況不太清楚,您也知道,那邊皇上保護得很嚴密,我們的人很難輕易靠近。”
“宓秀宮的吳淑人那邊,倒是很安靜,沒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響。”
“沒聲響就表示她不會輕舉妄動。她可 是個明白人!”林婉兒把筆掛在筆架上晾干。
“小主為何這么說?”
“在這宮里,皇上寵愛誰,不就是看誰能生孩子嗎?除了皇后,其他高貴妃,還有現在的云妃,不都是因為生下了孩子,才有了如今的寵愛和地位嗎!”
“當初也不是沒有給過所有人機會,是我們自己沒本事,懷不上孩子,不能怪別人!”林婉兒把手伸到水靈端來的水盆里,輕柔地仔細地清洗著不小心沾上的墨跡。
“那如今何良人去鐘粹宮是想干什么?”
“所以說她看不明白,如果鐘粹宮有辦法懷孕,也不至于到現在,只有一個明月公主,被月華宮壓制著!”洗完手,林婉兒拿起一旁放著的白色帕子,仔細擦拭干凈。
“所以小主是說,祺祥宮是在做無用功?”
“那誰知道呢!萬一她備受寵愛,又懷上了呢!”
“好像也有道理!”
林婉兒笑而不語,隨她們去吧,反正也擾亂不了她的生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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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秀宮
被人提起的宓秀宮吳淑人,吳熙媛此時正跟侍女梅紅,一起刺繡呢。
只見主仆兩人,人手一個竹繃子,另一手持繡花針,麻利的在繡布上穿梭,不一會兒一朵鮮艷的牡丹花,就成型了。
“你的手藝好巧啊!這個牡丹好好看啊,雍容華貴之態,逼真的蜜蜂都能采蜜了!”
“不像奴婢,手笨拙的就像木頭,繡個喜鵲像麻雀,繡個鴛鴦像鴨子!”梅紅看著自己手上的繡布,自我取笑道。
“噗嗤!”逗的吳熙媛一下笑出了聲,“盡瞎說!我看你啊,是繡功全在嘴上了!天天嘴上繡花!”
“小主!”梅紅不依的笑鬧起來。
主仆二人打鬧了一會兒,再次又安靜了下來,繼續繡花。
“祺祥宮那位投靠了鐘粹宮,真沒關系么?”沒過一會兒,梅紅不安的停下手中動作,輕聲問道。
“有什么關系?掀不起什么大浪來!”吳熙媛輕聲細語,漫不經心。
“可是,萬一要是她也懷孕了呢?”
“那么好懷孕的話,這宮里,早就不會是如今這光景了!”
“那倒也是!”
“傻梅紅,她沖著高貴妃去的,你以為,那貴妃娘娘是那么好相與的!上了船就下不來了!”
“而且,這宮里,除了孩子是真的,其他寵愛,都是假的!”
“這點我們都能看明白,貴妃娘娘會看不明白?明月公主都這么大了,真有辦法,她怎么會不再添上個皇子!”
“那小主是說祺祥宮是白費功夫了?”
“不管是不是白費功夫,都輪不到我們操心!自有上頭人頂著,我們算哪門子的人物啊,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如此說道,吳熙媛自顧自的繼續繡著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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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粹宮
自從那次上門之后,何良人就頻繁地以請安、請教茶道之名上鐘粹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