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照在舞臺上,一片金黃燦爛。
柳如燕身體旋轉,背對一塊木板上畫的靶子。
倩腰后彎,一個鐵板橋,手掌揮動,篤,一聲,飛刀扎在靶心。
柳如燕挺身,一個金雞獨立,亮相,定格在舞臺上。
俏臉嚴肅,臉頰微微見汗,更新肌膚潤澤,如同電影里的女俠,英姿颯爽。
停頓了一下,四周響起雷鳴般掌聲。
“好。”
許多人大聲叫號,一些小年輕吹起了尖銳的口號。
“感謝大家捧場,今天下午到此結束,等會晚上還有更加精彩演出,大家抓緊吃飯,過來觀看。”
馬曉站在柳如燕身邊,笑著宣布,向大家揮揮手:“我們在這等,不見不散。”
馬曉俏麗容顏,得體微笑,立即引起很多人回應。
“好,我們馬上來。”
“我就在這等,晚飯不吃了。”
“我也在這等。”一個中年男人聲音很大,立即被他老婆揪住耳朵:“跟我回家,別想出來,老娘脫光了,讓你看一夜。”
人群立即響起一陣哄笑。
笑聲和吵嚷聲,傳出去很遠。
徐家那邊舞臺旁,徐靜聲鐵青著臉,對著張班主吼道:“這就是你的水平,一個老牌班子,經驗豐富,還給你們配上最好的劇團,竟然輸給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家伙,你不覺得害臊,我們徐家還覺得丟人呢,給你雙倍的錢,你就給我們這樣的交代。”
剛才,家里幾位長輩都發(fā)火了,表演到最后,門前冷冷清清,真是丟人。
兩家爭斗幾十年,處處比較,要面子。
過壽這種事,規(guī)模大小賓客地位高低,宴席規(guī)格等,雖然有對比,但也不是太顯眼。
唯獨舞臺表演,很直觀,也是能被大家津津樂道好久,甚至傳頌的事。
徐靜聲越說越氣,臉都有點猙獰。
“靜聲,冷靜點,不是還有兩場嗎。”
旁邊,一位身材修長的姑娘,燙著波浪發(fā),輕輕拉了一下徐靜聲的胳膊,晃了晃,有點撒嬌。
“孫媛,溫家那邊是溫軍負責嗩吶班,我輸給誰也不能輸給他。”
徐靜聲咬牙切齒,恨恨說著。
“我已經離開溫軍,選擇了你,你是勝利者,何必和他賭氣。”
“這不是賭氣,這是關系到我徐家的名聲。”徐靜聲一臉認真:“另外,雖然你選了我,可村里人都說我不如溫軍,我一定要爭口氣,我負責的事,一定要比溫軍做得好,做得漂亮。
”“徐少你放心,三場演出,才過去一場。”這時,張班主才開口,小心說道:“剛才,我們也不是輸?shù)煤軕K,中間一階段,還占了優(yōu)勢,最后那邊的美女飛刀雖然精彩,但那是他們最強絕活,接下來兩場,他們的活沒了,任由我們擺布。”
“這話當真?”徐靜聲盯著張班主:“你不會在為自己找理由,糊弄我們徐家吧。”
“這我哪敢。”張班主急忙擺手:“實話告訴你,溫家那個溫民,惦記我家閨女,消息都是他傳過來的,絕對可靠,說那幫年輕人叫什么來著,黔什么窮。”
“黔驢技窮。”徐靜聲白了一眼張班主,神情緩和一點:“雖然有優(yōu)勢,但也不能大意,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們每一場都全力以赴 絕對不給那幫人翻盤的機會。”
張班主這邊信誓旦旦,喬宇等人卻愁眉不展。
就連吃飯都沒什么精神,黃皮皮端起酒杯又放下,看向身邊的喬宇:“接下來兩場怎么辦?”
“你應該問,下面這場怎么辦。”
喬宇苦笑了一下,絕活被對方逼著一次用完,可以反復使用的,只有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