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手電光很暗,光暈映在劉慶麗的臉上,俏麗還有點淡淡嫵媚。
聽腳步,竟然穿著高跟鞋,踩在碎石鋪成的小道上,聲音清脆。
不過,明顯有點歪歪扭扭,路面太不平。
這大晚上,烏漆麻黑,一個姑娘家怎么來這種鬼地方,荒郊野外不害怕嗎。
仇青奎仔細聽了聽動靜,睜大眼睛看了看,確實只有劉慶麗一個人。
小磚瓦窯九十年代初開始,在蘇北農村很常見,一般都是南方人投資。
一個小土窯,十幾二十個窯洞,投資不多卻很賺錢,勞動力便宜,土地基本不要錢。
導致磚瓦窯四周被挖得坑坑洼洼,種不了莊稼,雜草叢生。
老板暴賺一筆,留下個爛攤子遠走高飛。
窯廠荒廢,更顯荒涼,野草半人深,還有許多野狗野兔野雞出沒,隨時都能嚇人一跳。
大白天膽小的一般都不敢來。
劉慶麗膽子可不大,她來干什么?
仇青奎癡迷劉慶麗,但經過白天村里的一幕,也不至于自作多情,會認為劉慶麗是來找自己的。
況且,自己來破窯廠也沒人看見。
眼看著劉慶麗越來越近,仇青奎身體向后縮了縮,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劉慶麗走進窯門,用手電照了照長長的走道,沒發現仇青奎,卻驚動了一群野鳥,撲棱棱飛走,同時發出怪異的叫聲。
劉慶麗被嚇得一哆嗦,旋即露出有點怪異的微笑,齜牙咧嘴,似乎很得意。
這樣的環境,洋洋自得的表情,看得仇青奎打了個寒戰。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堅強有力得多,應該是大皮鞋。
聲音很快到了近前,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劉慶麗,我來啦。”
仇青奎震了一下,竟然是肖明華,這狗日的怎么來了。
肖明華雖然是個老板,經常健身,自己可不是對手。
仇青奎被肖明華打過不止一次,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明知道這種情況下,肖明華和劉慶麗關系不一般,仇青奎也不敢憤怒。
這種地方,肖明華真的會把人打死。
仇青奎身體盡量貼緊角落,不想被發現,至于劉慶麗這個臭女人,水性楊花,不要也罷。
只是,可惜了那么多錢。
仇青奎心情復雜,貓腰瞪眼看著劉慶麗。
“肖老板,沒想到你竟然敢來。”
劉慶麗咯咯咯笑著,在夜晚有點像發情的貓。
“美人相邀,我怎么能不來。”肖明華走進窯門,大聲笑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不定我真的會讓你死。”
劉慶麗噗嗤一笑,柳眉微挑,有點邪魅。
“能死在姑娘肚皮上,我心甘情愿。”
肖明華聲音帶著曖昧,靠近劉慶麗,伸手摸了一下。
劉慶麗向后退了一步,咯咯笑著:“肖老板,我可是正經人,你可不能動手動腳。”
“正經人?你約我干什么。”
肖明華輕聲笑著,又逼近一步。
“我只是開個玩笑,這荒野,覺得你不敢來。”
“你在考驗我的膽量嗎,也太小瞧我了。”肖明華哼了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知道我怎么起家的嗎,盜墓,當年我在深山老林,一呆就是幾個月,和死尸打交道,就沒有怕過。”
“肖老板果然是個英雄,我沒看走眼。”
劉慶麗把手電隨手放在一個磚頭縫里,貼近肖明華,伸手摟住肖明華的脖頸,一臉嫵媚。
“我還有讓你更驚喜的。”肖明華抬手,摸了摸劉慶麗的秀發,吃吃笑著:“聽